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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外表算不上出眾,但是幹練沉穩,讓人安心。
理查親王的語氣變得嚴厲:“什麼叫沒用?他不是最聽你的?”
“法南說的沒有錯,殿下。”西格弗德終於肯開口:“請不要為難他了。”
見西格弗德說話,理查親王收起怒意,儘可能平和地勸道:“只是一場表演,你勝過那些卡斯提爾人又能怎樣?你已經不需要證明什麼了。勝敗沒有意義,失敗只會蒙羞,你難道想打這種仗?”
西格弗德伸出雙臂,好讓法南用布條幫他纏緊腕掌指關節。
“正如您所言,殿下。”西格弗德微微咬著牙:“一場表演而已。”
……
“哈蘭伯爵?”手提獸耳的塔拉克公爵,得意洋洋從西格弗德身旁走過,像是不經意地隨口問道:“您不上場嗎?”
卡斯提爾諸侯對於“新貴”們一向是很瞧不起的,更不必說西格弗德出身低微,只是一名貧窮騎士的兒子。
西格弗德恍若未聞,沒有理會塔拉克公爵。他端著酒杯,目光卻不自覺飄向皇室所在的觀禮臺。
塔拉克公爵剛要發作,西格弗德身旁的慄發副官搶先邁出一步,不卑不亢地回答:“公爵閣下,冬獵是卡斯提爾健兒一展風采的舞臺,伯爵怎會與卡斯提爾諸君爭主角?”
西格弗德是皇帝身邊炙手可熱的紅人,塔拉克公爵也不想真起衝突,於是把火氣撒向慄發副官。
塔拉克公爵斜睨慄發副官,問:“你就是法南?他們口中的‘哈蘭伯爵的影子’?”
“或者換種說法……”塔拉克公爵話鋒一轉,口吻變得譏諷猥狎:“哈蘭伯爵的男寵?”
法南沒來得及開口,西格弗德轉過身,瞥向塔拉克公爵。
如果說西格弗德的面龐如同名師精心雕琢的大理石雕像,那麼此刻他眉心的三道深紋就是工匠失手留下的傷痕。
新晉哈蘭伯爵冷冷開口:“陛下不允許我上場。”
“是嗎?”塔拉克公爵見金毛小子被激怒,便微笑著以勝利者的姿態離去:“太可惜了。”
西格弗德緊緊抿著嘴唇,左手不自覺搭上了劍柄。
忽然,又有一隻手搭上西格弗德的護腕——是法南,他看著西格弗德,搖了搖頭。
事情本該到這裡結束,但是……
“也難怪。”已經走遠的塔拉克公爵高聲自言自語:“卡斯提爾的狩獵太野蠻了,陛下又怎麼捨得讓他的男寵冒險呢?”
……
卡斯特爾皇家冬獵有鷹獵隼獵犬獵和圍獵四項活動,其中犬獵和隼獵是騎馬追逐,鷹獵則是徒步狩獵。
其他狩獵活動結束之後,就輪到冬獵的重頭戲——圍獵。
帝國貴族的圍獵玩法與赫德人的圍獵大同小異,也是先由侍從僕役將散佈在森林各處的野獸聚集到一起,然後再用木欄和帷幔圈出獵場。
比起赤河部縱橫近十公里的獵場,卡斯提爾冬獵的獵場直徑不到百米。
因為沒有類似青丘的俯瞰地點,工匠們會在獵場周圍修建臨時的觀禮臺。
觀禮臺越高,上面的觀眾身份就越尊貴。
皇室成員公侯貴胄分別擁有獨立觀禮臺,沒資格坐著的中小貴族或站立或騎馬,各人地位高低一目瞭然。
最大的階梯看臺則屬於各家族的女眷,算是對女士們的特別優待。
此時此刻,在最高的那座觀禮臺上,有位少女正在小聲抱怨:“太無聊了,爸爸,難道他們就一定要折磨那些可憐的野豬嗎?”
“注意你的言談。”說話者的聲線柔美動聽,應該是位貴婦:“伊麗莎白。”
少女撇了撇嘴:“爸爸都沒說什麼。”
少女的態度令管教她的貴婦更加不滿:“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副舉止?你爸爸太寵著你了,你都快要成了野丫頭。”
少女眨了眨眼睛,拿出無助幼獸似的表情,眼巴巴看向皇座上的男人:“爸爸……”
皇座上的男人露出一絲笑意:“是你自己惹怒了你母親,別想讓我幫你。”
“爸爸!”
“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聲線柔美的貴婦生氣之餘,還有一點點心酸:“總想著用你父親……”
“好了。”皇座上的男人看向右手邊的貴婦。
柔美成熟的女聲戛然而止。
少女慶祝勝利似的偷偷挑了挑眉毛。
這段再尋常不過的對話發生在帝國最尊貴的家庭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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