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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前,一個悶熱的午後。
陸軍軍官學院大禮堂,一位老軍人正在授課。
理論上能容納全體軍官生、教職員的大禮堂擠得滿滿當當。不僅陸院上下齊聚一堂,許多委任軍官也趕來聽講。
老軍人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內德·史密斯——聯盟陸軍元帥、聯盟軍的締造者、陸軍軍官學院的校長。
“……今人認為十一抽殺是野蠻的軍法。但在上古帝國,抽殺只是嚴酷,並不野蠻。”內德校長停頓片刻:“不同時代、不同社會,戰爭的道德標準也不同。不可用今天的標準去評判過去的事情,更不能為過去的道德標準為今天的行為開脫。”
或許會令某些初次見面的人失望,內德·史密斯並沒有所謂的“名將風範”。
相反,他看起來更像是昏暗小鋪子裡的老鐵匠:指節粗大、手掌糙黑、還有點駝背,因為眼睛有些花了,所以總是不自覺地微微後仰。
內德校長看著一張張稚嫩面孔:“戰爭是有道德的,戰爭又是不公平的。它追求以強凌弱、以眾擊寡、以多勝少……”
鴉雀無聲的大禮堂內,一個年輕人突兀地站起來,眼神裡帶著他這個年紀特有的叛逆與倔強,大聲、不服氣地問:“那不能以強凌弱怎麼辦?”
坐在前排的教職員紛紛回頭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提問者的好友——另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使勁拽著他,想讓他坐下。
但他硬是不坐,梗著脖子,直勾勾盯著臺上的聯盟元帥。
“如果敵強我弱。”內德校長示意教職員們不必緊張,誠懇地回答:“最好想辦法變成敵弱我強時再打。”
多年以後,有些人還記得禮堂裡這一幕,也有些人把它忘了,還有些人把提問者錯記成了另一個人。
我們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二十六年之後,那個年輕人的兒子恰好面臨著“敵強我弱,又不得不戰”的危局。
……
敵強我弱該採取什麼戰略?溫特斯不知道,因為陸軍軍官學院不教戰略。
內德元帥設定聯盟陸軍軍官學院的課程時,將所有課程分為“軍事學”和“普通學”兩大類。
如果說數學、文法等通才教育的課時是[十]的話,那戰術課時就是[六],戰史方面的內容只有[一],而戰略相關的課程則是[零]。
確切地說,因為戰爭規模有限,迄今為止尚無人能清晰界定“戰略”、“戰術”和“大戰術”。
當一場會戰就能決定戰爭勝負的時候,想要區分戰略、戰術和大戰術之間的微妙差異是很困難的。
溫特斯對於戰略的認知並不完善,自然也沒有戰略可言。
但是面對全員騎兵的特爾敦人,溫特斯制定了基本的作戰原則。
溫特斯將其提煉為三個詞:[削弱、限制、消滅]——即“暴風雨”。
撥轉時針,把時間倒退回溫特斯剛剛得知特爾敦部要來打草谷時。
“我回想了所有我知道的戰例。”他這樣給手下的連長們闡述暴風雨作戰:“以寡擊眾、以少勝多,沒有不依仗地形的。”
“我方也有地形優勢,大角河是天然城牆,而下鐵峰郡的河道如同篩網。大角河、狼鎮河、黑水河、白水河、滂沱河,每過一條河,特爾敦部的戰力都會被削弱一次。每走一公里路,特爾敦部都要分兵掠地。”
“能否保衛鐵峰郡、乃至殲滅特爾敦部主力,成敗就係於能否迫使特爾敦人改變進攻方向,迫使特爾敦人走我方給他們劃定的路線,迫使特爾敦人進入我方給他們挑選的戰場。”
“削弱、限制、殲滅,這就是暴風雨作戰。”
……
大沙漏第二十六次翻轉,夏爾叫醒了火堆旁的溫特斯。
“第七連也到了。”夏爾輕聲說。
“時間。”
“凌晨一點一刻。”
……
時間,時間,每一秒都無比寶貴。
路況合適,步兵每天能走24公里,捨棄一切輜重強行軍可以將這個距離翻倍。
乍聽起來24公里很近,48公里也不遠。
然而世上不知有多少常勝將軍就死在這短短一天的路程上,以致喪師辱國、身敗名裂。
發生在中鐵峰郡的會戰,根本上也是對於時間的爭奪。
特爾敦部的大迂迴策略,就是要趁著守軍部隊被吸引在大角河沿岸,繞到溫特斯的背後兩面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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