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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鐘後,汪顧和一眾同事爬上二樓,原以為打眼會瞧見一個氣氛緊張的會議室,誰想先看到的竟是靠坐在走廊等候椅上的師燁裳。汪顧箭步上前,且走且問:“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坐外面?”師燁裳仰頭靠牆,雙眼虛閉,臉色發白。汪顧心說明明早上出去時還好好的,幾個小時不見就能把自己累成了這副德行的人,除您老人家之外,真不作他想了。“頭疼?胃疼?不舒服咱就回家。”她伸手去摸師燁裳的額頭——不燒,沒汗,溫潤祥和裡透著不健康的鐵青,反而更像一塊碧玉。師燁裳睜開眼,愣愣地對上汪顧的俯視,曲疊著的兩條腿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張嘴,嗓音啞得幾乎要模糊成一片白噪音,“喉嚨疼。可能多士吃多了。”為防自己下廚再把師燁裳毒死,汪顧在聘請家政人員時格外強調廚子質量。如今家裡的廚子是個學貫中西的老太太,奔六章,去年剛從烹□□學一線退休,本有出國養老的規劃,卻架不住汪顧糖衣炮彈兼軟磨硬泡的猛烈攻擊,硬被挽留下來當了家廚。話說這老太太的確廚藝高,人品棒,出菜快,思想潮,堪稱萬般皆好,要說真有不算盡如人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廚藝過於精湛,以至於師燁裳自打吃了她煎的法蘭西多士就再也不肯拿別的東西當早餐。法蘭西多士不過是裹著蛋液煎或炸出來的高密度吐司,屬於平民小戶的休閒茶點,無甚稀奇,但想炸得不透不膩,也絕非易事。老太太的絕活兒就是能把一片兩厘米厚的吐司炸得外焦裡嫩,且出鍋就帶了味道,無需再塗黃油糖漿。師燁裳十分識貨,一吃就是幾個療程,比當年身在療養院時半死不活地吃藥丸時還要積極。可油炸食品吃多了,自然要上火。加上師燁裳喜歡用黑咖啡佐餐,火氣便春風吹又生更上一層樓。汪顧為她身體著想,天天給她一保溫瓶鮮榨的加鹽黃瓜汁帶去上班。她倒好,不喝不喝就不喝,每天一進辦公室便把保溫瓶充公,讓秘書部的小姑娘瓜分掉,剩個空瓶子再帶回家裝樣,樂得汪顧猛誇她乖——這回裝乖報應來了,汪顧一想究竟,頓時恨得牙癢,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好嘛,啊?我說怎麼每天瓶子喝光還帶洗淨的,那明明不是您的做派啊,敢情您真為人民服務去啦?”捏臉,還不敢用力,就那麼輕揪一下,趕緊放開,“現在嗓子疼了,找黃瓜汁都找不到了吧?看你一會兒怎麼談判。”汪顧真是糾結,一面徇私痛心疾首,一面還要為公幸災樂禍。“我談完了,本來打算拿到結果就回家睡覺。”師燁裳抬手勾住汪顧撐牆的手臂,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可現在,”她朝汪顧背後瞄一眼,對舊日同事擠出一絲微笑,“既然你對這廠子有意,我也就不用等了。張氏財大氣粗,國代爭不起。”汪顧若在談判桌上對陣師燁裳,那是一分勝算也無的,可到了私底下她才不怕一隻病貓。嘿嘿地扶住師燁裳搖搖欲墜的身子,簡單交代幾句後她便要陪師燁裳回家。師燁裳臉皮薄,再三推就,然而到頭也敵不過彪悍的小白領,唯有束手就擒。下午三點喜訊傳來,買賣雙方達成初步意向,國代什麼價不曉得,但廠方肯就細則方面展開磋商便說明有戲。汪顧一手拿電話,一手將藥片塞進師燁裳嘴裡,唇間滔滔不絕,眼睛卻瞪得渾圓,“敢吐吃雙倍!啊?不是說你。你繼續。”下一秒,師燁裳果然鼓起腮幫子,噗一聲就把那粒糖衣片吐得半米遠。汪顧叉腰八眉,洩氣地看著她,滿臉的哭笑不得。終於掛掉電話,汪顧一屁股坐到師燁裳身邊,抓過她縮在沙發上的腳踝把她的光腳丫子放進懷裡暖著,“哦哦哦,我錯了我錯了,吐掉咱也只吃一粒,只吃一粒哈。”說著她又拿起藥瓶,用瓶蓋盛一粒藥,喂到師燁裳唇下,“就一粒,吃完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廠子那邊看看,成嗎?”師燁裳軸歸軸,可還知道當前病不起,只瞪回一眼去便好說話地捏起水杯把藥嚥下,“我沒事,你去吧。晚上你肯定有飯局,我就不等你吃飯了。”汪顧暫時沒空詢問自己畢業後的就業問題,匆忙在師燁裳額頭上親一口,她火燒屁股似地更衣走人——她沒想到她前腳走,師燁裳後腳也出了門,兩人雖目的地有所不同,但殊途同歸,都是談兼併去的。四天後師燁裳喉嚨康復,謎底揭曉,張氏得到那家日化廠,國代得到另一家日化廠。價錢差不多,牌子也都沒大名氣,但後者比前者的優勢在於家底相對殷實,換言之,便是汪顧傻乎乎地被師燁裳晃點了,高價買了個軟貨。師燁裳根本無意前者,當時只不過為爭取與後者的談判籌碼,裝模作樣地談談,目的是讓人把訊息傳出去,藉此打壓後者價碼而已。“唉,怪我,一緊張就草木皆兵。”汪顧事後檢討。師燁裳也不幫她開脫,反而補充道:“不論在哪兒,墊背的永遠是跟風的。你吃一塹長一智吧。”汪顧這會兒又想起那畢業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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