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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寶笑著接下,仰臉問:“看樣子,說是保管,可今後你都不會取回了。這個好貴的,當年花了我足足三個春節的紅包呢。你要是還給我,我就把它給錢錢戴,可不能浪費。”郝君裔笑不出來,乾脆掉轉身體快步往回走,邊走,邊衝身後的人擺手,“就按你說的辦吧。”咪寶將黑水晶收進褲兜,舉步跟在離她半米的地方,低著頭,柔軟而平靜地囑咐道:“注意安全。等你平安回來開香檳慶祝新的人生。”“一定。”郝君裔盯著不停移動的鞋尖。“還有,出任務期間別亂搞物件。端竹聰明著呢,再過幾年就是她的天下了。你可甭逼她臥薪嚐膽十年不晚。到時你要肉債肉償的。除非你就好囚徒遊戲那口。”咪寶在說完這句話後,噔噔跑到了郝君裔前面,三步並作兩步地朝不遠處的餐桌而去,且行且喊:“喂喂!你們給我留點兒!別把我的牛肉吃光了!”☆、衣服無論在多麼值得慶祝的節假日,師燁裳的腦袋也絕對不會放假。喝過早咖啡,吃了兩塊曾經被她形容為“又油又甜的白色垃圾”的法蘭西多士,她開始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對著鬧得正歡的電視發愣——嚴謹地說,她是在回憶自己給張氏做的那份十年計劃。最近她覺得自己真是老了,短短百來頁的計劃書她都記不清晰了。這要放從前,她都能背出來。汪顧昨晚買了一大堆衣服,趁著清早體型最好,正在臥室裡逐一試穿。師燁裳認為試衣服是件浪費時間的事,所以不奉陪,反正美也好,醜也罷,脫了,就都一樣了。不過當她實在想不起某個階段的具體實施步驟時,她還是必須對汪顧的新衣進行評價的,比如,“今年五月份——很美,側面也很美——今年五月份的適應型別表格你——背面更美——你有沒有備份?”可汪顧之所以不停地打斷她,就是想讓她在節假日裡放下工作,好好讓大腦休息休息。別忘了,她那個腦袋比別人的都要嬌貴,到現在,兩年即將過去,複發率仍高於百分之三十,誰能保證那瘤子不是由於用腦過度而造成的腦組織膨脹呢?瘤子跟健美先生身上的肌肉是一個道理吧?越練越大的!“誒我說,師燁裳,你這麼辛勤地為張氏大計操勞,張氏可是不會付你一分錢工資的。”汪顧丟下手裡的小外套,光腳踩著鋥亮的花梨木地板,一面撩動短髮賣弄風騷,一面朝師燁裳走來,“不如你給當一回形象設計師,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以身相許一百次?夠不夠?”師燁裳缺乏幽默細胞,才不會被這種冷笑話逗笑。她執著地追求那份複製,讓她以身相許一百次她都願意。“給我複製,讓我弄清楚我當年到底寫了什麼狗屎,然後我今天的時間全歸你。”她不著痕跡地避開汪顧的懷抱,轉身拿起吧檯上的一瓶紅酒,放到肩上搖搖,“你要嗎?”“不要,我去找複製。”汪顧顛兒顛兒地跑了。沒過一會兒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電子版有密鎖,可我把密鎖盤寄存在銀行私人保險箱裡了張蘊然說那樣比較保險。”所有的收購計劃書都應該是秘密,師燁裳當然知道。如果汪顧能毫無障礙地從電腦裡調出複製件,那她才真應該揮一巴掌出去打醒那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漂亮大頭。但,這些藉口不能阻止她追尋答案的腳步——半夜裡想不起一首原本爛熟於心的詩的下一句是什麼,任誰都會覺得難受的。“那我們去銀行。”師燁裳邊說,邊脫掉汪顧買給她當睡衣用的大t恤,走進衣帽間,燈都不開,看都不看便從衣櫥裡拽出一身唐裝,等放到眼前,發現是淡桃紅色時,她也僅是皺了皺眉,與此同時,照穿不誤。“你是不是總往自己身上亂套衣服?從來不選的嗎?”汪顧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圈著雙膝,仰著頭問。而事實是,除了出席重要場合之外,她真的從沒見過師燁裳選衣服。“呃算了,反正你穿什麼都很好看。可女人最大的樂趣如果不是選衣服、試衣服、買衣服,那還應該是啥呢?”師燁裳對汪顧的自問自答早習慣了,於是她果斷地忽略前面的問題,直接回答最後一個,“脫衣服。”汪顧被這真正的彪悍震住了,當即僵在原地,過了三十五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高興。去過銀行,用車載筆記本在vertu的安全伺服器上看完檔案,師燁裳終於放下心結——原來自己當年做的東西距離狗屎水平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就說明下一個階段,汪顧完全可以按著之前計劃走,暫時還沒有什麼是需要隨時代浪潮、銀行利率和通貨膨脹率而改變的。“好啦!該你兌現承諾啦!”汪顧鬆開方向盤上的手,高舉雙臂做了個歡呼的樣子,“接下來,我們去哪兒玩好呢?”能玩的地方都玩過了,總不能一大早的就討論午飯吃啥吧?何況家裡還有個那麼棒的大廚,哄得師燁裳現在都不肯吃外面的東西了。師燁裳很有去修理廠修車、或者砸車的衝動,但她知道自己正在和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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