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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密宗離開之後,言枕詞又前往佛國。密宗一行超出預料,佛國一行倒在計劃之內。言枕詞只是將自己會再擇日期與界淵一戰的訊息告訴佛國,便得到了佛國兩位首座到時必然隨同而去的承諾。事已至此,早就無需多說,只有破釜沉舟,生死一戰而已!兩方商議妥當,言枕詞婉拒了佛國首座稍事歇息、共用齋飯的邀請,徑自自佛寺中離開。他走在彎彎曲曲的水磨石山道之上,左右無人,只有山石草木,鳥鳴蟲蟈。夕陽西下,形影相弔。言枕詞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語:“而今連個太陽都來嘲弄我。”他旋即抬頭,看天空上的大紅柿子,嘲笑道:“但你不也是孤零零一個嗎?”太陽當然不語。寥廓的天空上,突然有一彎月兒自山巒中躍出,與太陽呆在同一天穹之下,默默對視,交相輝映,真個深情!言枕詞被噎了個正著,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只能加快步伐,緊走過最後幾段臺階,往鬧市前去!到了山下,便進入了鬧市之中。魔徒還沒有打入佛國,如今鬧市裡邊,酒館茶樓,小攤街市,一應都和過去沒有區別。言枕詞走在街市之上,見左右行人無數影子將自己包圍,稍稍感到一些安慰。他路過一座茶樓,聽見茶樓裡頭,有閒聊的客人在抱怨:“也不知道這戰什麼時候能夠打完,東口的菜又漲價了!”“誰說不是呢,以前還有海客,三不五時能將澤國的東西運送,日夜歌唱人魚鮫女,一滴就有千斤重的玄水……現在呢?珍珠貝殼都看不見了。”“澤國現在被燧宮佔領,燧宮正和佛國打仗,珍珠貝殼當然看不見了。”“唉,別管誰輸誰贏,戰爭快點結束就好了……”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哐當”巨響,茶樓之中,有個武者打扮的人踹翻椅子,拔出兵器對說話的人厲喝:“你們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別管誰輸輸贏,戰爭結束就好’!那些呆在對抗邪魔 言枕詞自接天殿出來之後, 便往山中居所走去。夜色幽幽, 孤月相隨。他沿山走著, 嶙峋怪石,夾壁枯松,一一在山中石階上投下怪誕的陰影, 張牙舞爪爭先恐後地將他背後的影子覆蓋吞沒,似乎正有一場無聲無息的殺戮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悄然進行。言枕詞走走停停,越往上走, 明月越近, 山道越狹,當路至盡頭, 他輕輕鬆鬆向上一躍,翻過人高峭壁, 站在一處不過人高長寬、全被月光照亮的圓臺之上時,五指撫劍, 朗聲道:“客人夤夜前來,想必是來找言某談心來的,如今言某已向天借月光一束招待貴客, 貴客還不現身嗎?”一抹陰影躍上了月臺。接著, 細碎的鐺鐺聲響起,金光反射月光,照出幽夜一抹亮。旋即,刀客手握金刀,翻身上月臺。他一襲狼皮袍, 滿身風塵,竟是言枕詞在北疆認識的一位故人,十三神殺刀十三!月光明亮,照亮了言枕詞略微錯愕的面孔,也照亮了刀十三冷冰冰的表情。刀十三冷哼一聲,開門見山:“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聽說你四處找人要殺界淵,就千里迢迢從北疆趕了過來。何時決戰?算我一個。”言枕詞道:“十三神殺若願意加入,言某歡迎之至,只是十三神殺為何非挑星夜潛入劍宮?”刀十三不耐煩道:“當然是因為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挑戰界淵的資本!依照界淵實力與勢力,我就算刀刀向神殺,也不會沒事去找死。”他頓了一下,忽然挑眉,輪廓深邃的臉上滿是桀驁與不遜,依稀還有那麼一點點只在月光下隱約出現的懷念,“畢竟我可是在決塵人墓前發過誓,此生必然擰著界淵的腦袋到墓前,讓他親口向他老子道歉的。”高齋聞雁決塵人……原袖清。言枕詞久久不語。久得刀十三都不耐煩了:“你沒事發什麼呆?”言枕詞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決戰事宜。十三神殺若不嫌棄,可在劍宮暫且住下,等確定了時間和地點,必然立刻告知於你。”刀十三無所謂應了一聲,就要離開。但言枕詞先一步問:“十三神殺剛從北疆過來?”刀十三:“沒錯,幹嘛。”言枕詞道:“不知近來北疆可好?”刀十三臉色立馬陰了,他重重哼了一聲:“一點都不好!自從界淵佔領了北疆之後,整個北疆在燧宮的控制之下就跟一潭死水似的,千年王八都要被憋死了!如今新一輩根本沒有能見多少血腥,一個個揮舞刀劍跟穿針繡花一樣,就這樣還是年輕一輩獨領風騷的人物了——”他說得咬牙切齒,“換成當初,他們都活不到冬狩開啟!這才是界淵一統北疆之後真正的陰謀詭計,將北疆的一群狼全給牧成了綿羊,再隨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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