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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我十八歲第一次跟男的上床到今天,我只在兩個人的下面呆過。&rdo;顯然第二個是金大福,於是我問:&ldo;第一個是誰?&rdo;周鋮笑了,淡淡的笑意讓他的眉眼看起來很帥氣:&ldo;說了你認得?&rdo;我囧在原地,不太好意思地乾笑:&ldo;也對哈。&rdo;風從我們兩個的中間穿過,捲起地面無數的灰。我鼻癢地連打了兩個噴嚏,周鋮起身拍拍褲子。我想談話應該是到此為止了,可週鋮卻來到我的跟前。他說:&ldo;馮一路,我只告訴你,因為你看起來想知道得不得了。&rdo;我很沒骨氣的猛點頭:&ldo;就是就是,給個名字也好嘛。&rdo;於是周鋮又笑了,輕輕淺淺的,像春末最後一縷微風:&ldo;不需要,他死了。&rdo;幾場瓢潑大雨過後,天氣徹底熱起來。早晚還好些,正午的太陽可真像麻辣燙一樣,曬得人沒著沒落。說到麻辣燙,我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更多東西,比如豬頭肉,比如扎啤,比如ktv小妹那五十塊錢就能摸好幾把的大腿。想到這些我就煩躁,莫名的想打人毀物,我甚至做夢拿鋤頭去刨電網下的高牆,可夢中的高牆是合金鋼的,直到夢醒,丫連根毛都沒掉。我知道我不該想這些,我應該清心寡慾以帶髮修行的心態老老實實度過這幾年,哦不,連發都不帶了。可知道歸知道,做起來是真他媽難,每天早晚各默唸十遍六年很短我要堅強的結果就是上工路曬著太陽想起麻辣燙。還有不到一個月,我來這兒就一年了。多快。流水線從做塑膠花改成了彩燈加工,換湯不換藥,糊燈籠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小學上勞動課,那是為數不多留在我記憶中和學校有關的快樂場景。學的是織毛衣,還沒到四根針呢,先用兩根針織點片狀物,可就這我也擺弄不明白,於是回家向老媽請教,那時候我覺著我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會在兩年後跟別的男人跑了,那時候我傻逼卻快樂著。&ldo;我操你會不會糊啊,就這樣的驗收肯定不合格!&rdo;旁邊一聲怒嚎打斷了我的傷春悲秋,不用看,肯定是一條線上的同仁又吼花花呢。說到底,這真不能怪同仁,做塑膠花的時候無非就是粘吧粘吧,沒什麼美感或者規範要求,所以大家都能糊弄過關,可到了這彩燈,那純種技術活,手藝差距就看出來了。我想著花花的細胞裡可能真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手工基因,效率奇慢不說,那成品……還不如加工之前的裸燈呢。每天的勞動都有數量規定,如果驗收合格的成品不夠,那麼整條線的人晚飯後都要繼續加班,直到完成要求的數量。一條線上十來個人,說實話,花花一個人拉不下來多少時間,頂多每人飯後再做二十分鐘。但要知道,那可是飯後,誰他媽吃完飯還樂意回來加班啊,尤其還是被牽連的。花花也知道錯在自己,所以每次被吼都特老實,不吭聲是自然的,可他連頭都不抬,就那麼賣力地跟手上的東西較勁兒。開始幾天看得我有點兒心疼,倒不是覺著他辛苦,而是覺著那麼暴躁易怒一野孩子肯乖乖聽人罵完後加倍努力依然得不到回報這事兒本身有點兒慘兮兮,可是過了幾天後,我都想加入罵人大軍,孃的你也太笨了點兒吧!你那手指頭是擺設嗎!&ldo;吼他有用咱線早得超產獎了,有時間吼還不如多糊幾個。&rdo;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嗯,必須漫不經心,不然容易激起獄友&ldo;這逼樣的你還向著他?!&rdo;的牴觸情緒。媽的坐回牢還得自修心理學,我容易麼!果然,獄友洩憤似的踹了下生產線側面的鐵皮,還沒敢使勁‐‐太用力聲音會很明顯,然後消停了。我悄悄和花花旁邊的人換了位置,花花看了我一眼,沒什麼表情,然後繼續低頭幹活。我也不指望他夾道歡迎,更沒準備手把手的教,熱臉貼冷屁股的次數太多了,我也會煩躁的好吧。所以我只是靈巧而快速地糊好一個又一個彩燈‐‐哥們兒就是靠手吃飯的,然後瞅準他偶爾抬頭豔羨目光閃過眼底的短暫瞬間,不失時機地提點:&ldo;多看看大家怎麼弄,別總自己擱那兒琢磨,你還能琢磨出一朵花兒來?&rdo;別看旁人說花花沒反應,我這一說馬上被怒視,那眼睛瞪得,溜黑溜黑像玻璃球兒。我哭笑不得,這算特殊待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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