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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明也氣石鑫說話不經大腦，氣急敗壞地訓了他一句：&ldo;這話你都說的出口？他是你親哥！&rdo;說完，追了出去。電梯還在二十樓，石磊應該沒坐，樓明開了樓梯間的門，果然聽見樓下有響動，於是拚命衝了下去，邊喊：&ldo;石磊！石磊，你等等。&rdo;可石磊沒回音，他追了七八層，才在五樓的地方拉住石磊。&ldo;石鑫的話，你別放心上，他不是存心那麼說的！&rdo;石磊甩開樓明拉著他的手，後背頂在牆上，縮在一角喘氣。&ldo;你呢？你怎麼看我？&rdo;石磊眼睛痠疼得很，卻沒有眼淚，他盯著樓明英俊的臉，堅決地問道，&ldo;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rdo;樓明搖了搖頭，&ldo;石磊，你知道的，你的任何選擇，我都尊重。&rdo;石磊好久都沒說話，他靠牆站半天，摸索出一包煙，點了一根。他低頭看見樓明因為跑得急，腳上拖鞋掉了一隻也沒留意，眼淚忽然難以控制，&ldo;啪啪&rdo;掉在地上。想起選秀失敗那次，自己在街上跑到幾乎斷氣，樓明也是這麼不離不棄地追著，當時的他，奮不顧身地撲進他懷裡，那時候，他需要樓明的胸懷，給他力量，給他勇氣，而如今，他不再奢望。任何力量和勇氣，都鼓勵不了他，連他自己的親弟弟，都把他看得如此不堪……他前路無選，又退無可退。樓明也不知如何是好，默默陪他站著，石磊以前是不抽菸的，那對嗓子不好，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這習慣……他還知道，這人現在喝酒喝的也兇，晚上在酒吧混到很晚，才會瘦成這樣。&ldo;石磊，&rdo;樓明很想問他，你現在過得到底好不好？可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嚥了，&ldo;別出去喝酒了，直接回家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就都忘了。&rdo;&ldo;嗯，我知道。&rdo;石磊沒和他說，自己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他只將沒抽兩口的煙掐滅，感覺自己也不像剛才抖得那麼厲害，輕輕說了句：&ldo;我這就回去。&rdo;下的電梯先到，樓明看著石磊上了電梯：&ldo;石磊，好好照顧自己！&rdo;石磊忽然笑了，還是那句短短的：&ldo;我知道。&rdo;電梯的門緩緩合上，樓明楞楞站在原地很久，一個念頭瞬間在他腦海間閃過，現在的石磊，有點讓人摸不透了。遊暢從晝夜營業的藥店走出來，在門口的飲水機那裡接了杯水，隨便倒出一堆藥片，塞進嘴裡，就著水嚥了下去。估計是吞得太多，卡在嗓子裡，用了力才勉強嚥下去，劃得嗓子好疼。然後，把藥瓶藏在外套裡面的口袋。已經接近午夜，街道上人不多，他加快腳步朝小區的方向走。他沒跟媽媽說胃難受的事，趁她已經回房間休息，偷偷溜出來。經過一個停車場，聽見有吆喝的聲音，他尋聲望去，看見幾個混混樣打扮的，從車裡扯出一個人，那人頓時癱倒在地上，於是他們開始圍攻，又踢又打，那人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抱著頭，任人欺負。遊暢向前走了幾步，衝他們大喊：&ldo;喂，你們幹什麼？我叫警察了！&rdo;幾個人回頭看見他，衝他罵了幾句髒話，叫他別多管閒事。遊暢沒理會，繼續靠近他們。流氓裡有個人見沒嚇走他，明顯來氣了，揮拳頭就要過來打他，遊暢沒退縮：&ldo;我已經打110了！你們再不走，就等警察來吧！&rdo;那人被同伴拉住了，然後，一夥人罵罵咧咧走了，臨走前還補踹了地上那人一腳。遊暢連忙跑上前，扶起他，是個年輕人，臉上有破皮，但不嚴重，身上的傷不好說。&ldo;你傷得重不重？能走嗎？&rdo;那人哼了兩聲，睜開的眼睛完全不聚焦，遊暢這才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濃烈酒氣，竟是個酒鬼。&ldo;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rdo;遊暢不死心，又問了一句。&ldo;不，不用。我沒事兒。&rdo;似乎還有些神智。&ldo;那，那，我送你去醫院？&rdo;遊暢其實也不太知道該怎麼辦，他四周看看，旁邊停著一輛&ldo;陸虎&rdo;，剛剛他就是被從那車裡拖出來的，&ldo;這是你的車？你能開嗎？&rdo;問完以後，遊暢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刮子，這人醉成這樣能開車才怪。&ldo;我，我可以……你，別管我。&rdo;那人想要爬起來，這一動，咳嗽起來，似乎扯到傷口，大聲呻吟起來。遊暢明白，看來還是傷的不輕。寂寞無人的午夜，總不能把他扔在這裡，於是探身扶起他：&ldo;走吧，我送你去醫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