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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道:「家父尊師姓俞,名諱上清下霜。」這位俞清霜俞師祖乃是當日揚州城中大大有名的一位名醫,只因故世甚久,這才漸漸無人提及,李叔昔年雖不曾求診,卻也是聽說過此人名頭的,登時肅然起敬,道:「令尊竟是俞神醫傳人,失敬失敬。」二人說話間,那岑長老只盯著謝霖看了又看,忽地一拍大腿,道:「怪道老夫覺得這位相公面善,仔細瞅瞅,可不與咱家少幫主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讚歎一番,又道,「這位謝相公的相貌想是隨了令尊罷?」他這話一出,李叔同謝汀蘭俱是齊齊去看謝霖。仔細端詳一番,李叔亦是驚道:「可不是,這眉毛眼睛當真像得不能再像。」想起謝雲和並謝韻芝長相,又道:「咱們幫主姐弟倆本就生得相似,少幫主長相隨母,自然與舅舅也有幾分相仿,這位謝相公的尊長又是因相貌與雲和少幫主結緣……」餘下這話不言自明。當下謝汀蘭再無疑慮,道:「不想舅舅還有這一段舊緣,怪道謝相公說是一家人,如此算來,可不當真是一家人麼。」言語間已是熱絡起來,不似初時那般生疏客氣。謝雲和與謝韻芝姐弟容貌相似之事,乃是莫恆偶然間聽妻子提及,數年前又轉述與兒子的,謝霖記在心裡,這編好的說辭自是天衣無縫,眼見漕幫一眾人俱是信了,也自歡喜,忙道:「聽家父說,謝世伯亡故後,乃是其姐接掌幫務,論起來,我兄弟當尊稱一聲姑母,如今忽忽廿餘年,也不知姑母大人身體安好否?」謝汀蘭笑吟吟回道:「家母身子康健,只是遠在蘇州,尚不知舅舅故人之子來訪,若見著二位相公,定然也是歡喜的。」謝葦此時忽道:「少幫主直呼我兄弟名姓即可,相公二字,忒也客氣。」謝汀蘭眉梢一挑,點點頭,「既如此說,少幫主這三字也忒外道了,咱們既是同宗,理當兄妹相稱才是。」李、岑二人亦道:「不錯,不錯。」謝霖求之不得,當即從善如流,待三人敘過年齒,道:「姐姐好容易來京城,還需容小弟盡一盡地主之誼,若有甚麼想吃的想玩兒的,只管與小弟說來,管教姐姐歡喜。」謝汀蘭聽他言語誠摯,話中盡是一片赤子之情,不由抿嘴一樂,「好,那我也不與弟弟客套,改日得了空,還請弟弟帶我去這京中繁華之處遊逛一番,也不枉我大老遠跑這一趟。」幾人這般談談說說,不知不覺便到午時,謝汀蘭執意留飯,早備下一桌酒席,席間問及二人營生,得知謝葦謝霖一個是四海鏢局鏢頭,一個是宮中御醫,益發高看一眼,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直待未時將盡方酒幹席散,謝霖謝葦遂起身告辭。謝汀蘭並李、岑兩位長老欲將人送出門外,謝霖急忙攔道:「外頭冷得很,姐姐才喝了酒,仔細吹了風著涼,莫要出屋了,我們自己出去就是。」謝汀蘭並不曾吃多少酒,不過略酌一二杯罷了,倒是謝霖酒意上臉,兩頰紅撲撲的憨態可掬,因吃多了酒,腳步有些不穩,被謝葦半扶著,猶自不忘體貼入微,直說得謝汀蘭掩嘴笑個不停,「我的好兄弟,姐姐又不是紙糊的燈籠,哪裡就被吹壞了。」說完,執意與李、岑二位長老送出門去,眼見二人上車離去方迴轉屋中。謝霖並謝葦乘車回到家中,醉醺醺往床上一倒,嘿嘿笑道:「姐姐當真是又漂亮又和氣,我娘定然也是這般,怪道我爹一見傾心。」謝葦酒量不似他這般不濟,神智甚是清明,見狀哄道:「那是自然。」一面說,一面脫去謝霖衣袍鞋襪,塞入被中,自己也去了外裳躺下來,「你酒吃多了,好生睡一覺罷。」謝霖心中歡喜,猶自嘟囔個不停,謝葦許久不曾見他這般孩子氣,暗自好笑,只得摟了他,似哄孩兒般輕輕拍打不停,過不多時,謝霖眼皮發澀,終於停了嘟囔,沉沉睡去。兩人這一睡足有兩三個時辰,直到申時方醒,謝葦先行起身,叫廚下做了些米粥,又回來喚醒謝霖。謝霖酒意方去,仍自渴睡,只抱著被子不撒手,叫謝葦掀了被子拽起來,「先把肚子墊墊,吃過了飯再睡,小心半夜餓醒,到時又是一番折騰。」謝霖讓他這一吵,一時片刻也睡不下去了,只得起來吃了碗米粥,待吃完,嗅見自家身上一股子酒氣,趕忙又喚金寶去燒水,同謝葦好生洗漱一番,這才又躺下,一轉眼便即酣然入夢。謝葦睡了半下午,此時並不大困,且心中有事,睜著眼只是睡不著,待到過了子時,看了看謝霖,聽他鼻息沉重,微微放心,一翻身輕輕坐起,下床去換了身夜行衣,悄悄出了門來,直奔當日尋著的那處同安侯府。此時天寒地凍,九城巡防司的兵丁亦不大願意出來走動,便是巡街,也不過草草走過一圈便即回去交差,是以街上一個人影也無。謝葦黑巾蒙面,頂著朔風一路疾奔,不過一頓飯功夫便到了長興街,街巷正中是兩扇朱漆大門,門前兩盞燈籠,映出門上那道匾額,「同安侯府」四個金漆大字便是在夜色中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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