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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峰住處,但事先已打聽到府中不過蔣晨峰與其兄兩房人口並一位老太君罷了,自來長輩居於後院正堂,蔣晨峰之兄襲了爵,乃一府之主,不是住在中進正院便是東邊正院,是以便只在西邊幾進院子裡觀望,見第二進正中一間屋裡透出燭光,映出人影綽綽,院中大門並屋子前後均有帶了刀劍的兵士把守,猜測多半便是蔣晨峰所在之處,當即躥房越脊,幾個起落到了這院子後牆處。恰這院中種了株玉蘭,枝葉粗壯繁茂,謝葦自後牆直躍到樹上,緊貼樹身,藉著樹影掩映,避過眾兵士耳目。此時方初初入夏,白日暑熱,夜風卻清涼怡人,屋中人想是不喜燥熱,便開了窗子透風,這玉蘭離著屋子後窗甚近,屋中情形一目瞭然,只見數支牛油大蜡映出兩名男子身形,其中一人端坐書案之後,身著一套半新蜀錦常服,正秉筆批閱幾份文書,另一人乃是一身石青布衣,雙手將一封信箋遞與書案之後那人,道:「將軍,於參軍自去蜀中便不大順當,此次來信,還不知又有何事相求。」此人語聲並不大,只隱隱傳來,然謝霖內功深湛,耳聰目明,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從未與蔣晨峰照面,本不識得,聽見這一句,當下篤定,這端坐之人便是蔣晨峰無疑了,不由伸手入懷,捏緊一柄匕首,只待伺機擲出。便在這時,一陣清風拂來,夾帶著淡淡花香飄入屋中,蔣晨峰忽地打起噴嚏,一連七八個,直打得涕淚橫流,那布衣男子趕忙走到窗前,一面關窗一面道:「春花都已謝了,怎的還有花香,這窗子看來是不能開了,便是熱些,將軍也忍一忍罷,回頭請御醫好生給您看看這聞香便打噴嚏的毛病。」窗子一關,謝葦再看不見裡頭情形,只得耐下心來等候,不想屋中兩人竟是一宿不眠,直到寅時方一前一後自屋中出來,那蔣晨峰已是甲冑在身,出得門來便吩咐親兵備馬,預備上朝去了。謝葦餵了一宿蚊子,心下略現浮躁,見蔣晨峰要走,趕忙躍上屋頂,落在屋脊後面,便要動手,不想那屋瓦松了一塊,他腳下一踩,發出輕輕一聲響動,當此時,那布衣男子忽地抬頭望來。謝葦一驚,當即伏下身去藏住身形,萬幸此時月色已逝,天色未明,正是漆黑一片之際,那男子目光逡巡一圈,未見異樣,方回過頭去。蔣晨峰見他舉動,問道:「怎的了,可有不對?」男子回道:「無事,不過聽見些異響,想是貓鼠之類在屋頂上亂竄。」蔣晨峰哈哈一笑,「天子腳下哪個不長眼的敢入府行刺,我知仲溪素來謹慎,只是這般小心也忒過了些。」男子笑回,「小心總無大過。」謝葦不想此人深藏不露,自己這般身手竟也被其所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暗忖方才實是輕敵,這時小心翼翼探出頭去,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院子,方籲出一口氣來,卻也不敢再追上去,趁著夜色未退,悄然回到家中。他才一進門,還未及換去一身玄衣,便見火光一亮,桌上燃起一隻燭火,又見謝霖放下火摺子,面無喜怒地坐在桌邊,問道:「你這一宿做甚去了?」謝葦無功而返,又被逮個正著,不由哭笑不得,自忖眼下這般裝束,想瞞過去也是不能了,只得將這一夜行跡和盤托出。謝霖聽他夜入侯府,還險些被人發覺,直驚得不能言語,好半晌方能開口,「這般兇險之事,你也不與我商量……」他心知謝葦此舉實是為自己報仇,苛責之語便說不出口,可臉色已是蒼白難看之極。謝葦只得安慰道:「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放心,以後定然與你商量了再去。」謝霖終於忍不住大怒,「你這一回便叫我提心吊膽,還想有甚麼以後?」兩人自相依為命起,謝葦便不曾見過他氣成這般,不禁嚇了一跳,只見謝霖接著道:「你一聲不吭便不見人影,我半夜起來找不見人,你可知我有多怕,爹爹已然沒了,你再有個甚麼三長兩短,叫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又有甚麼意思。寧可這仇不報了,也不許你再去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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