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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哥行止不端,居然於母親喪期內為個青樓女子贖身,暗納外室,且那女子竟已有了身孕。此事遮掩不住,被巡按御史知曉,一本參了上去,直斥同安侯府帷薄不修。同安侯嫡長子已故,這嫡次子便是承爵之人,卻不意鬧出這件事來,皇帝震怒,同安侯請立次子為世子的摺子便被宗人府駁了回去。因府中只得這兩名嫡子,如此一來,竟無人承爵,同安侯又已有了年紀,便是立時再娶,只怕也生不出嫡子來了,只待數十年後,這侯府便蕩然無存了。此信之後足有年餘,雍鈺堂再無音信,我去信問候,亦不見迴音,想是他家中已然亂作一團,無暇提筆之故。我有意上門看望,無奈那時練功正到緊要關頭,師父不允我出谷,且同安侯府只怕也不樂意接待一個外人,平白叫人看了熱鬧,故此只得作罷。不想才過半月,雍鈺堂忽地回返谷中。」謝霖聽他一口一個「雍鈺堂」,又說「有意上門看望」,暗自腹誹,這兩人舊時交情可當真非比尋常,繼而心中冒出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忍不住皺眉問道:「他回谷來做甚麼?」謝葦沉湎於舊事之中,並未覺出他話音有異,道:「我那時亦曾問他,回谷作甚。他只道,家中到處烏煙瘴氣,老父尚在,眾兄弟已然起了齟齬,他不耐家中雜亂,故此來谷中躲個清淨。其實細細一想,便知雍鈺堂出身宗室,最重禮法,嫡母孝期未過,他如何便會離家,落人話柄。只是彼時我尚且年少,又怎知其中不妥處,自是深信不疑。他回來後,照舊與我親近,然有意無意中,總是問起雷家堡舊事,又話裡話外提及雷震子。我先時只當他好奇江湖掌故,便撿那無關緊要的說與他聽,待後來,他追問越來越緊,我才隱隱覺出些不對來,只是多年情誼,不願將他往壞處去想罷了。饒是如此,我暗中也起了戒心,且家父臨終囑託言猶在耳,故此雍鈺堂再來套問,我只推說不知。他許是覺出甚麼,又或許當真以為我不曉得雷震子製法,之後便也不再追問,倒叫我鬆了一口氣。」謝霖這時聽出些眉目來,問道:「難道這雍鈺堂想要你家雷震子的製法不成?」謝葦點點頭,「如此過去數月,正是家父家母忌辰,我孝期已滿,正要回鄉祭掃。雍鈺堂得知,定要同我一道回去。我不疑有他,只當他有心相陪,自然歡喜,攜了他一道回到堡中住下。前後月餘,我忙著祭掃諸事,便叫雍鈺堂自行遊玩。那日我從祖墳回來,去父親房中尋些舊物,忽覺房中被人翻動過,登時警覺起來。我雷家堡以雷震子起家,精擅機關、兵器,便是家道中落,家中舊居亦不是能任人來去的,且父親房中頗有幾處暗格,極為隱秘,原是用來藏些銀錢、地契等物,等閒人哪得發現,卻不防竟被人動過了。我細細檢視,見銀錢田契並無丟失,可幾封信函卻均被拆開看過,思來想去,能在堡中來去的便只得雍鈺堂一人,終於不得不起了疑心。我那時年輕氣盛,又氣又急之下,哪裡壓得住火氣,待乘船回返神兵谷途中,船行漢江之上,終於按捺不住,詰問雍鈺堂。」謝霖聽到此處,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那日,雍鈺堂見行跡被我識破,抵賴不過,只得將緣由和盤托出。原來同安侯見嫡子承爵無望,又不欲死後奪爵,子孫無依無靠,便將主意打到一干庶子身上。本朝宗室承爵原有定例,府中若無嫡子,或可由近枝過繼嫡脈,或庶子中有功於社稷者,可酌情賞爵。同安侯子嗣眾多,斷然不欲從別家過繼,眾多庶子中,最為出眾又最得其心者,非雍鈺堂莫屬,故此便思令這三子取嫡子代之。然有祖宗成法在,卻不是他父子想一想便成的。雍鈺堂其母乃是奴籍,斷然不能扶正為夫人,想由庶轉嫡無異做夢,便只得從有功於社稷上做文章。同安侯府本不是256文學,雍鈺堂又從未在文章上下過苦功,想以科舉入朝為官,積功升遷而得賞,自是不成的,思來想去,便只有軍功一途了。只是彼時北燕早已被鎮北軍阻於關外,便是安王雍懷舟故世,亦不敢入中原一步,邊關承平日久,這軍功莫說三年五載,便是十年八載也未見得到手,且同安侯年過半百,身子骨已然不大硬朗,能否撐到那日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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