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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無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日月可鑑,她是真的跟沈先生沒有半點姦情。這廂沈姨母已經詳細地盤問了她的工作以及生活情況,前婦聯主任問話相當有水平,連初夏這個專做學生思想工作的大學輔導員都招架不住,一五一十全兜了底。她在心中垂淚,憑什麼,憑什麼她要這樣老實聽話,就跟對著班主任的小學生一樣。天地良心,站在講臺上執教鞭的人明明是她自己。為了防止情況向更加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初夏按捺住了自己進廚房一展身手補救自己不堪形象的衝動。其實初夏很喜歡做飯,尤其是做飯給一家人吃,只是除了去舅舅家時,平常獨居的她根本就沒有這種機會享受這種煙熏火燎中特有的幸福。晚餐很豐盛,七個盞八個碟擺了滿滿一桌子,有尖椒牛柳、翡翠菜心、毛豆米炒雪菜、千張結燒排骨,三鮮湯,都是初夏愛吃的菜。沈姨母喜滋滋地招呼客人:“來來來,快吃,多吃點兒。初夏,我可是特地打電話問的你舅媽,這幾道都是你愛吃的菜。”初夏絕望了,看來這下子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楚了。她突然間很後悔昨天答應舅媽下星期回去。不知道沈諾究竟跟申弘毅在書房說了什麼,出來以後,申弘毅就一直沉默不語。初夏有些擔心,偷偷盤問沈諾,後者卻只是笑,問急了,才丟下一句:“放心,有我呢。”餐桌上申弘毅先是悶頭吃菜,沈姨母給他挾的菜也全部吃掉了。吃了一半的時候,他突然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因為他還是學生,雖然已經是成年人,沈姨母並沒有勉強要他喝酒,給他的杯子是用來裝飲料的)。“沈大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我先乾為敬。”沈諾微微一笑,因為要開車,拿茶水代了酒,舉杯迎上去,一飲而盡。飯桌上的人皆是詫異,不明白這究竟唱的是哪一齣。更詭異的事情在後頭。沈諾開車送他們回去時,出了小區門,申弘毅主動開口要求去買一款手機。理由是,沒有手機不方便。“老師,我不會挑手機,能不能麻煩你幫下忙?樓媽媽今天給我發了這個月的工資。”幸而夜色已深,黑暗掩飾住了所有的驚訝和狐疑,初夏嚥了嚥唾沫,開口道:“如果你只是想拿手機當通訊工具的話,選一個簡單實用的就行了,功能沒必要太多。”她笑,“按照老師用手機的經驗,很多功能到換手機的時候我都從來沒有使用過。”剪著平頭的大男孩在前面認真地聽取導購小姐講解時,初夏轉身問沈諾:“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怎麼一下子逆轉成這樣?”沈諾搖頭,一本正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不能說給你聽。”她有些微嗔:“哼!當心矯枉過正,過猶不及!”手機賣場裡燈光是炫目的白,他的眉眼被沖淡了,有些模糊不清。初夏只能聽見他含著笑的聲音:“我說了,放心,有我呢。” 回望燈如花車子拐進小區大門時,初夏忽然開了口:“真是不好意思,每次見了你就得麻煩你,改天請沈先生吃飯。”沈諾雙手蓋在眼睛上作出告饒的動作,齜牙咧嘴的像是苦悶之極:“我都忍了一天了,怎麼又倒退回沈先生了,好不容易才進化為直呼其名的啊。”初夏忍俊不禁,想不到他挺大的一男人,居然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笑著點頭:“那好,沈諾,我先上去了,路上開車小心。”回到家才突然覺得一室清冷,清冷的讓她忍不住幻想能夠有誰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擁抱。幸而檯燈是她最喜歡的微橘色,溫暖的光圈在攤開的《張愛玲文集》上壓過一條漂亮的弧線,快下雨的晚上,月亮周圍也隱了一圈昏黃的暈,而遠處的車聲在這樣的夜晚就格外的清晰,汽車一嘯而過,留下了長長的悶悶的迴音。迴音裡有雨滴淅瀝瀝的聲音。她心中一動,翻到了《傾城之戀》,找出那一頁,範柳原的原話是“有的人善於笑,有的人善於管家,你是善於低頭的。”流蘇道:“我什麼都不會,我是頂無用的人。”柳原笑道:“無用的女人是最厲害的女人。”初夏失笑,原來會發呆的不是白流蘇,精明厲害的白流蘇豈是發發呆做做白日夢的小女子。她呆頭呆腦倒是真的,連腳趾甲都剪不好,偏偏她指甲又往裡面長,最後陷在肉裡只能去醫院拔指甲。最為不幸的是她還遺傳她母親,天生的不服麻藥,人家打了麻醉後幾分鐘就見效,她倒好了,指甲□後麻藥都還跟沒打一樣。疼得她抓著秦林胳膊的手都起了青筋。平常對人一向禮貌有加的秦林黑著臉將當班的醫生護士罵得狗血噴頭。等到指甲長出來以後,定期給她剪指甲就成了秦林的任務。每次完了以後他都會齜牙咧嘴地抱怨:“看看你,這麼大的人怎麼這麼笨,沒我你可怎麼活喲。閉嘴,不準笑,不準告訴別人,少爺我什麼時候給人剪過腳趾甲。”而他微紅的臉卻出賣了他的色厲內荏的事實。曾經對我那麼溫柔的你,為什麼後來會偏偏傷我那麼深。香港的淪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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