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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舟一怔,這才省起已有好一會兒不曾看見懷風,不料竟是受了傷,不禁眉頭一皺,「帶我去看看。」那曲河畔,懷風蒼白著臉靠坐在一名親兵腿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身周幾個尚且能動彈的校尉俱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勸道:「世子,您這傷不止血不成的,還沒等到哀牢關怕就流盡了。」「是啊,這還有五、六十里地呢,等回了帥府再治就晚了。」「世子,屬下知道您身子金貴,平日裡都讓御醫看診,可咱們這次也沒帶人家出來不是,眼前這親兵也是跟軍醫學過的,好歹先包包,回去再讓太醫細瞧,這荒郊野外的,哪兒還能那麼講究。」翊宣尉馬紹武最是粗豪,急得口不擇言,一通講完卻見懷風眼皮也不抬,只道人已昏過去了,大著膽子去解懷風衣袍,手才碰到外甲,卻見懷風一雙黑幽幽眸子張開,眼神中滿是倔強,小獸那樣惡狠狠瞪過來。大有你敢碰我便要拼命的架勢,唬得馬紹武倏地縮回手,半分不敢造次。人人皆知懷風是安王掌中至寶,如今受此重傷卻不得醫治,各個急得火上房,正沒奈何間懷舟走了來,幾人便如見了救星般。「大世子,快來勸勸二世子罷,再不止血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藉著火把光亮,懷舟看得分明,一支弩箭從正面穿透皮甲射進懷風右側大腿根兒上,入肉處正是人體腹股相接之地,鮮血浸透衣袍緩緩外滲,將身下一小塊草地染成鮮紅。電光火石間,懷舟已明瞭弟弟緣何不讓人動,心口驀地一凜,頓一頓才出得了聲,「去搭個帳篷來。」行軍營帳是野戰必備之物,此次雖只是場小小伏擊,倒也備了幾頂,齊光祖不明主帥這時要帳篷做什麼,卻不敢怠慢,忙命人支起一頂。鎮北軍營帳用厚氈製成,密不透風,懷舟進帳將只火把插在一角,解了披風鋪在地上,又驗看了帳簾確是能遮得嚴實,這才出了帳子來到懷風跟前,將他穩穩打橫抱起。懷風失血多了不免身子虛軟,神志倒還清明,看著那帳子,眼中透出驚慌,不自覺捉緊懷舟襟口,哀哀求道:「哥哥,我撐得住,還是回家再治。」懷舟聽了,無端端腳步一滯,「別怕。」說完目光一轉,看向眾人,「都給我退到十丈外去,沒我號令,誰也不準靠近一步。」 被放置在披風上,懷風張大眼睛看兄長拿進傷藥、裹布,隨後帳簾放下,遮斷外面冷風並一眾擔憂目光,小小營帳登時隔絕出一方隱秘。習武之人大多懂得如何對付刀劍拳腳之傷,懷舟於神兵谷居住日久,亦多少會些,當下拿出匕首向露在外面的箭桿削去,他手法迅捷內勁深厚,箭桿貼著皮甲應手而斷,埋在肉裡的那段卻不曾震動分毫。懷風側頭看著,充滿驚恐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懷舟一舉一動,火光映出一張白的近乎透明的臉,看去格外荏弱。卸去皮甲,底下是層墨色緞襖,懷舟先將傷處周遭衣料割開寸許大小,這才去褪懷風下衣。「不要,」死死拽住褲腰,懷風阻住兄長動作,嗚咽著央求,「就這麼拔出來好不好?」破裂的衣料下已能看得清傷口,就此拔箭也非不可,只是如何上藥包紮?懷舟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這樣不好止血。」懷風僵住,漆黑的眸子瞬間湧上淚水,滿溢著恐懼與悲哀,一言不發,直直看過來。懷舟讓他看的不忍,當即出手如風,捏住懷風頸側血脈,弄暈了過去,待看到那雙長睫垂下,遮住黑眸,方才籲出口氣。昏睡中的懷風猶自緊緊拽著褲腰,頗費了懷舟一番功夫才將十根手指一一掰開,解了下衣褪至膝蓋。少年稚嫩白皙的下體暴露在空氣中,細膩無暇的肌膚被弩箭刺出一個窟窿,鮮血染紅皮肉,然最刺眼處卻是下 腹上一片平坦,男子應有的器官已然不見,兩股間只餘個筷子粗細的孔洞。懷舟生於王府長於宮廷,自然曉得去了勢的男子是怎麼回事,卻還是頭一遭親眼目睹閹割後的形狀,只覺異樣慘酷,暗忖若是自己遭受這等厄難,倒真不如死了的好,不禁心下惻然,直至此時,始覺母親當年實是過於歹毒。他一面感喟一面療傷,炙烤過的匕首深入肉中將箭頭剜出,隨即敷藥止血包紮,一氣呵成。處置妥當後又替好弟弟著好衣褲,前後不過頓飯功夫,懷風兀自昏沉不醒,秀麗雙眉蹙成一團。懷舟忍不住伸指在那眉間按揉,卻不見松展,想是心中恐懼過甚,眠中亦不得安穩。十數年間,他只道這弟弟安享天倫,卻不曾想背後竟藏著如此不可言說的隱痛,以往不知不覺間積下的嫉恨驟然煙消冰釋,唯剩一片憐惜。走出營帳,夜風迎面吹來,趕走一身燥熱,懷舟抬頭看天,見月已西去,估摸著是時候回返哀牢關,正欲號令起行,卻發現原本候在四周的幾名校尉俱已不見,遠處倒傳來一片爭執之聲,循聲而至,只見齊光祖等人正將個破衣爛甲的男子圍在中央,你一言我一句喝罵不休。「要不是你伏兵不至,二世子怎會受傷,沒用的東西。」「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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