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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韓遠玉咂嘴,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像在一團打亂的毛線團裡找不到線頭,“其實你能讓蔣以覺保護著也挺好的。”他忽然沒頭沒尾的這句話,讓徐牧陡然反感:“好個屁!”“真的!”韓遠玉說,“當初參與那棵植物研究的人,前段時間危險得不行。哎,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把那棵樹救回來了!”聽到這個訊息,徐牧驚訝地瞪了瞪眼。韓遠玉理好順序後,把這些天發生的事,以及前因後果從頭講起。齊洺桓本因學校大亂的事情要接受處罰,大家都知道,一旦他接受處罰,救植會一定會被藉以某些理由,被嚴厲打壓。卻沒想到,救植會忽然釋出有一棵植物被救活的訊息,瞬間轟動整個世界。植研會和救植會這兩個協會,一個是多年來耗費人民與國家資源、資金去做研究,卻始終沒做出實際建樹,並且內部紀律黑暗混亂的組織,一個是自費資金,真正為世界為人民做出了貢獻的組織。這個轟動訊息引發的後果,不言而喻。國際相關部門在媒體、輿論、學術界的壓力下,不得不重新審視兩個協會的性質。他們連著召開了好幾場會議,有國家代表提倡,將救植會設立為正規組織,並給予資助。也有人提倡,讓植研會改變研究方向,與救植會合作。植研會當然嚴厲否決這些提議,不管是扶正救植會也好,還是讓植研會改變研究方向也好,這些變動,都會破壞植研會多年來形成的穩定利益鏈,大大的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會說出很多為世為民的漂亮話來忽悠人,但實際上,只是怕被人動了本屬於他們的乳酪。在這件事上,植研會盡量表現成無辜的受害者,於是,部分訊息一放出去,支援植研會的人就亂了。本來只是在網路上大力聲討對植研會的不公,後來卻發展為實際活動。全國各地動亂事件頻發,一會兒那個國家遊行,一會兒這個國家發生街道公然打砸事件。身為齊洺桓本人所在的都市,自然也不能避免這些禍亂。最震驚世人的,就是半個月前的跨海大橋爆炸大案。是時,直升機正好飛過跨海,韓遠玉示意徐牧往下看:“你看,跨海大橋都被炸燬了。一群檢測橋樑的工程師乾的,那天死了十幾二十人,連那群工程也一起被炸死。好在那天橋樑限流,不然得死更多人。”曾經的百大工程跨海大橋,如今像一個被砍斷腰部的頹敗將軍,中間缺去一個大口,醜陋殘缺的“傷口”暴露在外,沒了昔日壯觀的影子。大橋已被封鎖,任何人不能再通行。徐牧震驚得說不出話,他被蔣以覺軟禁的這幾天,外面竟天翻地覆成這般。“我前天還看見江岸有孩子在放煙花……”徐牧說。那時,他以為,外面依然同往常一樣和睦安寧。“那不是放煙花,是訊號煙。他們覺得找孩子放訊號煙比較安全。”辛流光插嘴說,“當初參與那棵植物研究的人員,有的收到恐嚇信,有的家門口被潑汽油,有的在街上被抓住當眾毆打。老韓他們公司大門都被燒了。”提起這事,韓遠玉不得不長嘆:“都是植研會狂熱信徒搞的么蛾子,當然這中間也有很多利益相關。那些被損害了利益的商界大佬,他們也暗戳戳派出不少人來搞救植會。有些植研會的高層在背後故意操控,後來被曝光出來,兩個自殺了,其他的現在被拘押在美國的監獄裡,等國際審判呢。”“國際植研會最高負責人引咎辭職,現在植研會的一些高層正為競爭最高會長之位而內鬥,所以這些天才消停些。當然,也是因為國家派出大量武警來打擊動亂、維護治安。”辛流光說,“植研會的名聲幾個月內瞬間變得跟爛泥一樣臭,不過他們當然不會就這樣倒,只是聲望一下子變得不好了。也正因為這樣,現在官方和世界人民的支援聲,幾乎都倒向救植會。”徐牧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問:“我爸媽怎麼樣了?”“他們現在在科研部大樓,倆老都沒事,放心。蔣以覺之前把他們安置在山上。那段時間,跟救植會有牽連的人都免不了被襲擊,好在他們讓蔣家護著,沒人敢去動。”聽見父母沒事,徐牧鬆下一口氣,就不再去思考其他事情。包括,蔣以覺給予的“保護”。半個小時後,直升機飛到救植會科研部大樓,停在天台。齊洺桓早在天台上等候他們了,跟徐牧久別重逢,也是激動了一會兒,隨後便帶徐牧去見他的父母。徐博才跟徐媽媽在十三樓一個很安全的位置,一家三口碰面,徐牧一下便將他們二人緊抱,免不了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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