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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徐牧送到這裡,其餘人都離開了,不打擾他們一家人團聚。徐媽媽首先注意到徐牧臉上那些痕跡,捧著他的臉關切地問:“你臉上這些……”“不小心碰傷的,已經好了,不要緊。”徐牧再次將母親緊摟,流露出只有面對母親才會有的柔軟一面,低聲說,“我好想你們。”徐媽媽揩掉臉上的淚,輕撫他的後背:“我們也想你。”徐博才平日是堅強高大的父親形象,沒徐媽媽那麼多愁善感,可這會兒見到許久沒見的兒子,卻激動得說不出話,默默背過身,躲到窗前去,摘下眼鏡擦淚。徐媽媽帶徐牧去沙發上坐著,徐博才還在窗前不肯過來,徐媽媽唯有徑自跟兒子聊起這幾個月的事情。她說的這些事,徐牧大多剛才已經在辛流光和韓遠玉那裡聽了,只是再聽一遍,依然會覺得吃驚。吃驚過後,便是久久無言。“那個姓蔣的一開始不顧我們意願,就把我們帶到山頂的別墅,還派人看著我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外面要亂了,跟救植會有點關係的人都會被報復。你爸有個同事,就因侄子是救植會的,被鄰居拿刀砍死了。”徐媽媽摸著徐牧的手背,唉了兩聲,“那個蔣以覺,也算不是很壞心吧。畢竟咱們不是他什麼人,他居然肯為咱們費這個心思精力。我都在想,之前是不是有點誤會他了。”良久,徐牧“哦”了一聲,沒起什麼波瀾。“聽說這些日子,也是他在保護你的?”徐媽媽問徐牧。“算是吧。”徐牧點了兩下頭,不想讓母親擔心,只得這麼回答。其實到底是軟禁他,還是保護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跟蔣以覺,沒有誤會可言。他們之間,從來就不只是這幾個月的事,從來就不只是這一世的事。作者有話說:虐還是會繼續虐,不過劇情也得跟一跟~~蔣的苦還沒受夠,還有大虐在前方等著蔣~~ 把他弄丟發生過的事情,絕無可能忘記,只會一時想不起來。可一旦記起一點源頭,如洪水決堤,堵不住的回憶口子,好的壞的源源冒出,堵之不住,手足無措。雪季是最不適合爬山的季節,徐牧堅持要拉著蔣以覺,選在這種困難的氣候條件下爬山,只為了看一眼別人口中的,山谷裡剛開的梅花。爬山之前,叫得最歡的是徐牧,爬山途中,累到喊爹喊孃的是徐牧。雪天山地滑,爬到山腰時,徐牧很丟臉地摔了一大跤,隨後便癱在地上不想起來,說自己腳疼,走不動了,耍無賴地要蔣以覺揹他。蔣以覺向來縱容徐牧,面對他任性的要求沒有拒絕,一下子便將他背起。爬山是個體力活,被冰雪蓋上一層的路又這麼難走。就算蔣以覺體力再好,揹著這麼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堅持走完這一段路。但是徐牧說腳太疼,實在走不動了。他就強忍著揹著,儘管徐牧讓他要不放自己下來,他也不願放下。冬天天暗得快,四點多鐘天就黑下來了。在他們原定的計劃中,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看完梅花下山。但是現在,他們不僅沒看見梅花,還在山間迷了路。蔣以覺揹著徐牧走了大半段路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好在找到一個可以歇腳的亭子,彼此才算都鬆口氣。他們坐在亭子裡,看了看天色,倆人都有點擔憂,照這麼下去,他們可能連下山都困難。徐牧的腳剛剛崴了,又加上消耗太多體力,現在是一點路都走不了。倆人商量之後決定,徐牧先在這裡休息,蔣以覺去找下山的路。蔣以覺臨走前,徐牧叫住他。徐牧抓著自己的衣服,眉頭微微皺著,說:“你快點回來,別把我一個人丟這裡太久。”蔣以覺看著他難得柔弱的表情,禁不住笑了。安慰他說:“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這個“很快”一點都不快,蔣以覺轉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下山的路。往回走的時候還走錯方向,瞎繞好幾圈又繞回原點。天越來越暗,想起徐牧一個人在亭子裡,蔣以覺不禁擔憂焦急。他現在一個人一定又餓又冷,又感到害怕。千辛萬苦回到亭子,看到空蕩蕩的座位,蔣以覺心臟猛地揪了起來。徐牧不見了。他叫喊好幾聲徐牧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他心臟在胸膛撞擊得如同擂鼓,驚慌失措地到處尋找徐牧的蹤影,一遍一遍喊徐牧的名字。回應他的,只有山裡的迴音。那是蔣以覺生命中,最恐懼到難忘刻骨的時光,儘管短暫,對他來說每一秒卻漫長得像在受刑。他那一輩子,往前往後,從來沒有哪一個時候像那天一樣,那麼擔心失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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