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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記得那天,到底找了徐牧有多久,提心吊膽了有多久。只記得最後,他終於在一個岩石旁邊,看見徐牧躲在後面蹲著哭泣。蔣以覺衝過去將徐牧用力抱住,一邊慶幸著這個人沒有丟,一邊半帶一絲責備,語氣激動地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怎麼不在亭子那裡等我回去!”徐牧一個大男人,被他一大聲說兩句,竟就這樣大哭起來:“你那麼久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把我丟了!我還聽到有狼叫的聲音,我能不害怕嗎!我害怕就只能去找你,但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想回去又不知道路……我……我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又怕你真的把我丟了……”一個害怕被丟下,一個害怕對方走丟,他們誰都不敢站在原地等對方。在這片繁茂複雜的森林裡,兜兜轉轉地尋找彼此。蔣以覺見他一哭,心就軟了,抱著他安撫:“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會再把你弄丟了。”徐牧越哭越大聲,索性撒起脾氣:“你下次再敢弄丟我,我就永遠都不理你,永遠不看你一眼!”“好啦,別哭了。”“我才沒有哭!”“好好好,沒哭,臉都髒了。”蔣以覺捧起他的臉,用袖子擦掉他臉上髒兮兮的淚痕,而後,指著他身後,“你看那個梅花,開得多漂亮。”徐牧扭過頭,遠方,銀白月光下,谷底幽梅,綿延百里。徐牧終於笑了出來,原來要找的地方一直在身邊,只是他們都沒有發覺到。下山的路,仍是蔣以覺揹著徐牧走的。徐牧趴在蔣以覺背上,揹著物理課本上的能量守恆定律:“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能從一個物體傳遞給另一個物體,而且能量的形式也可以互相轉換。這就是人們對能量的總結,稱為能量守恆定律。它科學地闡明瞭運動不滅的觀點。”蔣以覺累得喘不上氣:“你為什麼突然念這個?”“我念這個的意思是說……”徐牧晃盪著雙腿,居然還矜持了一下,“愛不會憑空產生,不會憑空消失。我把我的愛傳遞給你,你也把你的愛給我,我們可以用不同形式的愛去愛彼此,這樣我們的愛就是永恆的。我們的愛,永遠不滅。”蔣以覺聽著,忽地展顏,笑得像那月色下,覆在梅上微紅的雪,沁入人心。年少時的他們,真的相信過愛永不滅的神話。可是愛情不是能量,不是一個物理名詞。它不會按照這個法則,彼此乖乖地等量付出。一方變故,便似地裂天崩。誰曾想過,他不相信他的時候,他最後還是歷盡千辛萬苦找到了他。他徹底相信他的時候,他卻殘忍將他拋棄,狠狠踩進泥裡,用力地摧毀。可能命運真的覺得捉弄他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因而將他們的人生肆意擺佈,讓他們不斷去刺傷對方,又再將他們安排在一起。它說你看這出戏,誰到最後不是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誰不是歇斯底里地去拉扯身上最後一張皮,讓醜陋的不堪,暴露在殘忍的疼痛下。除了死去,不可能會再痊癒。徐牧離開的那天晚上,蔣以覺病倒了,昏迷了兩天才醒來。醒來已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家裡。他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手背插著輸液針,輸液管裡的藥水一滴一滴,緩慢地流進他的血管裡。戴著口罩的醫生站在門口,離開前囑咐蔣凝宥:“好好照顧點他,他不能再傷身了。”蔣凝宥讓人送走醫生,回到床邊,意外發現蔣以覺已睜開雙眼。他發白的臉上沒任何表情,目光不知聚焦在哪個地方,眼神中空空蕩蕩。“你醒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蔣凝宥皺眉責怪著說,“怎麼生病了都不告訴我們?爸爸快氣死了,要不是楊醫生打電話給我,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病了。”蔣以覺未言,久久過去,眼角似乎滑下一顆淚,蔣凝宥沒大看清,興許眼花,看錯了也未必。見蔣以覺嘴唇動了兩下,蔣凝宥問:“你想說什麼?”傾過耳朵,仔細去聽。只聽見他聲音雖虛弱,卻極為沉重地,一字字滾著喉中的啞痛:“……我又把他弄丟了。”就像徐牧當年許下的誓,這一次,徐牧不會再看蔣以覺一眼,不管蔣以覺是哭是笑,是病是痛。一切,都不再與他有關。 不再留戀國際聯合部經過三個月漫長的會議,進行不下十場大大小小的投票,終於決定,將救植會設為同植研會地位平等的官方組織,並撥款資助他們研究拯救原生植物的方法。其時國際植研會新任最高負責人上任,正是怕得罪國際高層的時候,不僅支援國際聯合部的決定,還發表宣告,願與救植會合作,給予救植會一定輔助。同時可能會改變一些研究規劃,將救植方向的研究政策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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