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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團即將離開平城的前一天,崔浩突然來到驛館拜訪楊禹,這讓楊禹有些意外。
兩人落坐之後,楊禹讓人備了點酒菜,然後先開口道:“日前在鹿苑,楊某對崔祭酒多有得罪,還望崔祭酒大人不計小人過。”
崔浩風度翩翩,彷彿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他淡淡地笑道:“你我各為其主,即便有所得罪也屬平常。說實話,楊使君自入魏以來,翻雲覆雨,算無遺策,先前倒是崔某小看楊使君了。”
楊禹微笑著搖了搖頭,坦然地說道:“我入魏之後所作所為,充其量只能算是小聰明,而非大智慧,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想必崔祭酒心裡也很清楚,若非我軍擊敗了魏軍,憑我那些小聰明恐怕連貴國皇帝都見不到,更別提什麼和約了。”
“楊使君過謙了,即便是小聰明,有時候成事不足,敗事卻有餘啊。”
得,有這麼夸人的嗎?這算不算是興師問罪呢?
楊禹望著窗外飄過的一縷白雲,悠然道:“這塞北的天空真藍啊,只可惜氣候乾冷了些,不太適合居住。”
崔浩當然能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他淡然地回了一句:“白馬秋風塞上,杏花春雨江南,各有各的特色,適應了就好。”
“只怕有些東西不是三十二年內能適應的。”楊禹收回目光,認真地說道,“鮮卑拓跋氏相對於漢人而言,不過是一個落後的小部族,這種小部族趁漢人內亂,即便能僥倖入主中原,也必然是一種畸形的統治。”
“一方面,他們不得不借重漢人維持治理,另一方面又必須不斷打壓漢人,以免漢人威脅到他們的統治地位,這種天然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漢人在這種畸形的政權內為官,表現得越出色,越容易引來殺身之禍,甚至於禍及滿門,不知崔祭酒以為然否?”
崔浩聽後泰然自若地飲了一口酒,才介面道:“秦滅六國之前,亦被六國稱為戎狄也。”
楊禹沒想到他有這樣的看法,還真是……呃,怎麼說呢?好吧,楊禹一時找不到話反駁他了,只得自嘲地笑道:“哦,如此說來,崔祭酒是要立志做當世之商鞅嘍?”
商秧雖然奠定了秦國強大的基礎,卻不免落得個車裂的下場,崔浩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他不答這一茬,話鋒一轉說道:“南朝以清談為樂,崇尚務虛,名士多以攜妓悠遊為雅事,劉裕雖奮起一時,來日即便龍飛九五,但終因得位不正,難以根除固有頑疾,南朝終難免流於嬌弱也。”
崔浩的才華楊禹早有耳聞,聽了他這番話,楊禹不得不感嘆,確實很有見地,至少他口中的“嬌弱”二字,可以說是陳後主最完美的詮釋,這種充滿預見性的眼光不是誰都有的。
“對了,我聽說楊使君乃關中人?”崔浩突然加了一句。
楊禹根本不想知道崔浩問這話的用意,他只認準一點,昨天自己那番話既然把人家得罪了,那就把他當對手來看待。
既然是對手,楊禹就一個策略,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絕對不順著他的話來,以免掉進坑裡。
因此見崔浩發問,楊禹呵呵一笑道:“楊某恨不能生為清河崔氏也,唉,不過話說回來,崔祭酒真得好好斟酌斟酌楊某方才的話才是。”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崔祭酒才智通神,究覽天人,政事籌策,人無能及,這本就易遭人忌。如今更為索虜所用,欲伸志向於狼子野心之廷,崔祭酒就不替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危想想?”
崔浩縱然才華橫溢,遇上楊禹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不禁有些無奈,只得嘆道:“今日在座,僅你我二人,楊使君何必再以挑撥為能事?”
“崔祭酒此言差矣,楊某一片赤誠,設身處地為崔祭酒著想,奈何崔祭酒仍說我挑撥離間,以崔祭酒的才智,難道看不出楊某在鹿苑說出那番話之後,在場的鮮卑大臣為何盡數沉默?”
“其實,就算沒有楊某這次覲見,那些鮮卑貴族也很清楚,我對於他們而言連疥癬之疾都算不上,而崔祭酒才是心腹之患,莫非崔祭酒以為,只要魏主寵信,便可保無憂?罷了,若崔祭酒真這麼認為,權當楊某什麼也沒說。”
對於楊禹說的這些,崔浩不是沒想過,不過崔家走到這一步,還能往哪裡退?
而且他也不太擔心,魏主需要漢臣來制衡那些部族首領,而目前他父子是漢臣的代表,只要崔家沒有什麼大的過失,魏主是不會自斷臂膀的。
崔浩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西部大人吐奚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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