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論武：初，二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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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得了這一身法

門，初起就遵了約定，立下誓言，定幫法門主人擇一傳人，不教法門從我這裡斷絕。想不到今日，就要全了這一段緣法……以後再無此約束，卻是渾身一身輕了。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卻又要分心去找一些傳承之人，卻難暢意。”

眸中隱了一些笑意，葛真人又問：“這二境又作何解？那些雜耍、把式我也是見過不少的，徒手裂石，確實是厲害。呂方真人為何又說是謬呢？”

谷玉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二”於此世之人，或者印象不深，可對他而言，卻無疑是鞭辟入裡、入木三分的妙言——只是種種現象，他在網路之上見的多了。各路的“大師”或真或假，一上手無一例外原形畢露，究其原因，也都在這一“二”境之中。

呂方可謂是將這一個道理講透徹了……

谷玉金嘆息一聲，說：“有了初境，二境便在於用，能將初境之藝業盡數發揮，而不是臨敵的時候，盡數忘了，見旁人動手，不知如何應對，再一著急，便成了本能廝打，變成了一通王八拳。這不是因為技藝不嫻熟，而是缺乏了心。無論是過於緊張、慌亂，還是因為反應不及，也都是心態的問題。是以需要冷靜、沉著，方才可以將技藝用出來。至於說那些把式……與人爭鬥時候，人家可不會給你準備、用氣的時間啊……”

葛真人愣了一下，反問道：“這是個什麼說法？”

谷玉金說道：“就說開碑裂石，無論是用胸口去碎，還是用拳頭去砸、去劈，那些人都需要運氣作勢，對吧？這一準備，便需要一段時間。準備好了，可以鋼槍刺喉，可背躺釘板，鋼槍和釘子都可以防得住。這樣的堅硬，我們需要承認，也確實是常人看來，神之又神的，可也就如此了。單是運氣這一準備的時間，它就斷無應戰之能，只能做表演之用。更不需說其它一些缺憾了。”

說完，谷玉金想了想，就又補充說：“嗯……也不能說盡數無用。若是能機靈一些，和人爭執的時候，先用言語穩住對方，同時暗中運氣。等準備好了，以有備打無備，自一打一個準。再一個像是什麼可以開碑裂石的手掌功夫，什麼大力什麼掌、什麼開山手啊鐵砂掌啊一類的，如果是提前抓住了人的脖子，讓人不能躲閃，再照人身上來一下，正常的人，是絕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