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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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說過，她自己也看到了。

&esp;&esp;“包辦婚姻可不像是鏡老闆所為。鏡老闆，您跟我父親勢同水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事聽天由命吧，就不勞您費神了。”

&esp;&esp;“聽天由命？聽天由命就是聽蔚正清的命，自甘墮落嫁給馬六爺那種惡俗之人當填房小妾嗎？”

&esp;&esp;“不然呢？”蔚音瑕自嘲地笑道，“嫁給馬六爺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他願意為了我休掉正妻，願意出五萬塊大洋迎娶我進門做正房，還願意單獨為我置辦一處小院子……”

&esp;&esp;“音音，別說氣話了。”

&esp;&esp;安鏡抬了右手，在黑暗中摸到蔚音瑕的小臂，順著往下覆在她的手背上，“如果早知是你，我就不阻止了。”

&esp;&esp;蔚音瑕被安鏡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所打動，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esp;&esp;她握住安鏡的手轉回身，埋在安鏡的肩上抽泣。

&esp;&esp;“我不敢讓你知道，我怕你知道後，連紅纓也會被你厭惡……”

&esp;&esp;“傻丫頭。”安鏡忍著疼痛抬起左手，輕輕拍撫著蔚音瑕的肩背，“我的所言所行只是針對蔚正清，不是針對你。我阻止你跟安熙訂婚，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現在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出自真心實意。”

&esp;&esp;“嗯。我明白的。”

&esp;&esp;“別這麼早就認命了。即便不是安熙，一定也還有更好的人。”

&esp;&esp;“或許吧。”蔚音瑕哪裡敢想什麼更好的人，她止住了眼淚，“鏡老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esp;&esp;“你說。”

&esp;&esp;“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聽我彈奏《憶江南》的曲子？”

&esp;&esp;“兒時，我的親生母親在世時，便最是喜歡哼唱這首曲子來哄我睡覺。我也在其他舞廳聽別人彈奏過，但她們都沒有你彈得好。音音，只有你彈出來的《憶江南》，會讓我想起我的母親，想起我幼年時期，為數不多的快樂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