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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官道直達濟南。杜克功態度很端正,率濟南官員在此屆迎。迎接者,李易萬萬沒想到的,居然有孔家族長孔胤植。
要不說人家杜克功情商高呢,不要說孔胤植,連泰山地主泰安府知府也在迎賓行列。這些人都是他的治下,讓誰來還不是一句話。更何況能來迎接李易,也是身份地位到了,一般人想這個差事還搶不到呢。
山東軍方大佬一個也不在場。倒不是說這些人剛直不阿,不願意理李易,實在因為這次是地方政府主持,軍隊不便參與。更何況沒有派遣擅離防地,也是重罪。
杜克功在利津為李易接風洗塵,也算是見面會。都互相熟識了,第二天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浩浩蕩蕩奔了濟南。
孔胤植時年27歲,並不是弱書生,和他的老祖先孔子一樣,也是騎得馬射得箭的。從利津起,陪李易騎馬而行,相山東這般坐車的官,強許多。
這個時代的馬車是木頭輪子,哪有什麼減震,坐車是遭罪。不過坐轎子要走這二百里路,那跟不大部隊了。逼得不會騎馬的只能坐車遭罪。虧得路程不算太遠,很快到了。
濟南氣候宜人,歷朝歷代名人輩出,不然杜甫也不會感嘆“濟南名士多”了。李易盤桓兩日,孔胤植領路,一行人啟程去曲阜。
一路山東官員不但不見少,反倒因為曲阜數十官員到濟南屆迎,規模更加龐大。
軒轅黃帝誕生於曲阜的壽丘,李易當然要先到壽丘拜祭一番,然後才到曲阜。
曲阜的建築很新,沒有歷史的滄桑感。經過當地官員解釋,李易才知道明正德六年,也是1511年,河北劉六、劉七率領的農民起義軍攻破曲阜,把縣城焚燒一空。現在的建築都是重建的。
這讓李易又是一番感嘆。自古農民起義迴圈往復,是一個對社會破壞的過程,沒有什麼建樹。算朱元璋這樣成功位的,也不過是一個皇帝取代另一個皇帝,談不到有什麼積極意義。
這些農民大字不識幾個,自然蔑視禮教,蔑視知識,燒殺搶掠是他們的本性。算後世被謳歌的李自成洪秀全之流,也黃巢張獻忠這些惡魔強不到哪去,劉六劉七看名字也知道本質,除了瘋狂破壞,實在乏善可陳。
李易在曲阜孔廟祭拜了孔夫子,山東官員沒人覺得不妥。李易的軍隊一直縱橫海外,對大明百姓有功無過。而且李易有童生身份,雖然低微些,畢竟算是標準儒生陣營。孔胤植主持了李易參拜孔子的儀式,正式宣告了李易是儒家傳人。
李易對這個修訂六經,留下《論語》的聖人並無反感。孔子最高理想稱之為“大同”: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這種思想對後世康有為、譚嗣同和孫山等人都影響頗深。明代理學發展到一個新階段,心學極盛。然而算王陽明,也不過是站在孔子的肩膀,進行闡述和發揮。
後世曾經有一段時間完全拋棄了孔子學說,不講仁義,辱罵父母不敬師長,結局是道德淪喪幾十年都挽救不回來。
這個時代,許多讀書人對李易有所牴觸是因為“利”。李易一直在逐利,甚至不擇手段,滅國敗家。
今天在孔府,孔胤植給李易講了兩個故事:孔子學生子路曾經救過一名溺水者,那人感謝他送了一頭牛,子路收下了。孔子不但沒唱高調批評子路,還高興地說:“你做得對,魯國人從此一定會勇於救落水者了。”
由此可見,孔子的“義”不反對“利”,甚至一生多次教導學生,用金錢回報好人好事是沒錯的。
後世常常講奉獻,不提金錢,實際嚴重打擊了人們做好事的積極性。
魯國有一道法律:如果魯國人在外國見到同胞淪落為奴隸,只要能把這些人贖回來,可以從國家獲得金錢的獎勵。孔子的學生子貢,把魯國人從外國贖回來,但不向國家領取金錢,打算來個無私奉獻,做好事不留名。孔子把子貢臭罵一通,批評道:“子貢你錯了!你不領錢做了壞榜樣,魯國沒有人再去贖回自己遇難的同胞了,有幾個像你這樣的傻子願意做賠錢買賣?”
《論語》裡面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李易記得當時老師解釋說:君子於事必辨其是非,小人於事必計其利害。做個道德高尚的人,不能計較利益。
這讓李易很困惑:自己是不是太重視“利”,會把國人帶溝裡去?今天孔夫子的教誨才讓李易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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