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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道:“那倒不急!祖尚無糧草甲冑,將士亦不足,故不日往鎮壽春之後,恐年內難以北伐!須朝廷為之籌措糧草甲冑充足,乃可渡淮北伐。”
溫嶠出,謂人曰:“我本以為江東無人,今見管夷吾,可無憂矣!”
祖士稚即范陽祖逖,雖不久即率軍渡淮,收復了河南失土,終頓兵魏武故里譙城,不得北渡黃河而光復河北!久之,以糧草不繼,元帝復以廣陵戴淵代為徵西將軍、豫州刺史,祖逖悲憤,吐血而卒。北伐軍群龍無首,繼祖逖領其眾之其弟祖約,惟貪財耳,非將帥之才,於是河南光復郡縣,即又復淪陷,祖約狼狽退守壽春。晉元帝時唯一北伐,遂告失敗。
期間溫嶠一再上書元帝,請為祖逖參軍,元帝以溫嶠為劉司空特使,不可使涉險,堅決不允,實愛溫嶠之才,欲其輔佐太子。後遂以太子立,擢溫嶠為太子中庶子。太子中庶子乃東宮顯官,一向由一等高門子弟擔任,於二等士族出身之溫嶠,可謂格外加恩。溫嶠也就斷了上北伐前線之念,一心輔佐太子,期盼無進取心之元帝駕崩之後,可繼續輔佐新君施行北伐。
六
元帝晚年,逼於琅琊王氏,朝中則司徒王導,藩鎮則西部強藩荊州為大將軍王敦握在手中,琅琊王氏權勢蔽天,乃至民間有“王與馬共天下”之說。王導尚可,王敦則跋扈橫行,時時讓元帝憤懣不已。
當年元帝為安東將軍,以江北亂移鎮建康,倚賴江東豪族義興周氏,甫平陳敏之亂,上游江荊二州,卻同時亦有不平事。江州則刺史華軼,以元帝不過是安東將軍,與己官階相若,不顧彼時洛陽朝中,已有使元帝以安東將軍持節都督揚、江、荊三州之命,不聽元帝調遣,先是不與建康同心合力鎮壓陳敏,復拒絕出兵助平荊州流民之亂。
元帝不得已,乃上表朝廷徵得同意,以荊州刺史王敦為江州刺史,命其率荊州兵攻打華軼於豫章。華軼文人,賴其曾祖華歆漢末曾官豫章太守,深得民心,華歆後且仕至太尉,天下知名,華軼因此得江州人擁戴,然畢竟文人不習武事,遂為王敦所敗,江州一時平靜。然荊州江南梁益二州流民之亂,卻愈演愈烈。
流民由益州流民帥成都秀才杜弢統領,先是順長江而下,出三峽入洞庭,復溯湘水而上,入淥水,攻佔了荊州江南長沙郡之醴陵縣,不久即攻陷長沙城,分兵四出,掠地武陵、安成等郡。武陵與荊州城江陵隔江相望,荊州全境大震。竹林七賢中長者山濤之子安南將軍山簡,鎮守荊州北部重鎮襄陽已數年,慕名士風流,鎮日沉醉,不理政事,惟與其部將幷州人葛強日日騎馬赴峴山湖,言赴高陽酒池。如此這般,每至日暮乃歸,山簡以沉醉不堪乘馬,體複肥壯,乃騎一健驢,自以為瀟灑無匹,屢屢以馬鞭策驢,顧謂葛強曰:“何如幽並遊俠兒?”見者無不大笑。山簡身為鎮將,不以為忤,只以自身風流自賞,以為得名士放達之意。至此梁益二州流民軍自江南入江北,流竄作戰,攻城掠地,官軍困守江陵與襄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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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東南之竟陵郡,復有軍戶張昌,奉出身吳興大族丘氏之郡中一縣吏丘沈為主,起兵攻陷竟陵郡,一時荊州東境亦大亂。張昌以讖言有“牛繼馬後李代興”之語,慫恿篤信天師道的丘沈自稱李伯興,乃老子四十一代孫,屬牛,當繼司馬氏為帝,一時江淮間民眾大受誑惑。大族豪強以時局動盪,兵戈屢興,民不堪命,乃紛紛投入張昌軍中。山簡命將出師,一觸即潰,不得已乃親率軍平亂。張昌又煽動竟陵蠻,言山安南此番來伐竟陵,當全徵山中竟陵蠻為兵。竟陵蠻恐懼,乃紛紛投入張昌軍中。山簡名士耳,軍戎之事一竅不通;張昌則出身軍戶,本是竟陵郡兵,通曉軍事,山復剛愎自用,遂一敗塗地,頭顱亦落地。官軍殘部,乃退守襄陽。
王敦族弟王澄繼任為荊州刺史,甫上任,即以招安之計,誘騙得江陵城外流民軍一部投誠。民軍降後,王澄卻命官軍將放下兵器的民軍沉入長江,死者九千人。於是杜弢等所領未降之梁益二州流民軍震怒,誓與官軍勢不兩立,必作魚死網破之鬥。杜弢遂以本籍京兆杜陵,即出身京兆杜氏,誆騙荊州全境多有的出身關中大族如京兆杜氏、韋氏等的雍州流民帥加入,乃親率民軍,圍攻州城江陵。
王澄兵敗,眼見城將陷,恐落入民軍手中遭報復,乃倉惶逃出江陵城,落魄東走至江夏,遂受元帝徵召,將赴建康。乘舟路經豫章,王澄與任江州刺史之族兄王敦只一言不合,便為王敦所殺,令人才寡少之建康朝廷,又失一名士。王澄雖無才具,但卻是一代名士,時其兄大名士王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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