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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世家,即是傳世之家。
家中所傳之物倒也不單單是財富,尚有掌控一方的巨大權利。
單掌財富之家謂之富戶,單掌權利者謂之廟仙,唯掌無雙財富、權利之家,方可謂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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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覆地萬里,四方有牆,高築百丈,城內繁景似勝人間,城外稻田似水環城,經風微拂,無論城內城外,皆是盪漾。
本是人間繁華處,但在這繁華的邊角、四方高牆之下,卻又有著與城內繁華截然相反、格格不入的小巷。
小巷名喚農耕巷,最初是農戶為了照料城外農田所建,卻也不知於何時起,竟是成了這繁華城市中的一塊貧瘠之地。
農耕巷內狹窄的緊,其寬僅有一丈,且是無石覆路,若逢陰雨即化泥濘,尚有凹陷之處聚水成窪,若是久不逢陽,便會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腐臭。
農耕巷一側臨牆,一側則是由矮牆圈起的狹小院落,而相比於狹小院落更小的,自然是坐落在這狹小院落中的低矮房屋。
牆是城牆,不僅高聳,更是莊嚴異常,但與其相對的萬家房屋,卻是滿載寒涼。
茅草木屋,僅有齊眉之高,有些看上去搖搖欲倒,有些已經修修補補,似是人至暮年,不僅沒有健碩之姿,更是散發著隨時都會病逝之感。
各家各戶的院落也是不大,僅在十丈見方,由黃泥矮牆圍繞而成,而矮牆則在兩尺,僅有齊腰之高,故而可於院內看小巷,亦可在院內觀鄰里,防不得賊人,卻也沒有防範賊人的必要。
霖安的家,就在這滿載寒涼、遲暮之感的農耕巷中,於南入巷細數三戶,即是他家。
而至今時今日,霖安已是臨世八載,亦是於農耕巷內安居的第八載,雖然依是少年,卻也辭去了稚氣,化作了十八歲的模樣。
清晨,老舊房門忽開,卻也未曾大敞,僅是開啟縫隙一道,隨後卻又瞬間關合。
嘟嘟,還是那大小如蝟的模樣,於八載前跟隨霖安來到金陵,亦是伴隨霖安於金陵之中共度八載,沒有什麼顯著的變化,看上去相比於八載之前黑了些許,但再仔細看一看似乎又似沒有。
整日晚出早歸,卻也不知去了何處,霖安偶然跟隨之後方才發現嘟嘟僅是於夜幕之下、空蕩街路之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而且霖安更是發現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嘟嘟。
房門關合一瞬有聲,而簡陋床鋪之上的霖安亦是因此而醒來。
不曾洗漱,也無需洗漱,塵不染身、汗過無痕,五穀入腹即化暖流湧至周身,且是不餘寸縷、絲毫。
長髮不梳亦不束,僅於儲物手環中取出了青紅交織的青鸞,隨後便走到了院落之中,開始了練習。而所謂的練習,也僅僅是揮舞,倒也稱不上是胡亂揮舞,因為縱是無師教導,也似憑靠本能般揮舞的有模有樣。
看上去就像是用了很久很久的長槍,久到遠比八載、十八載更加漫長。
是所有人都這樣?還是於某方面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或者說唯有霖安是這般,於某些方面天賦異稟?其實就連霖安自己都說之不清、思之不懂。
待與青鸞共舞片刻,霖安即是收槍駐足,且將目光看向了自家那不大的院落之中。
狹小的院落中是剛剛開墾出不久的田地,也是一眼無餘的田地,田中種的是白菜,也是剛剛破土不久的白菜幼苗。能夠在霖安家院落中種白菜的,也唯有霖安這個孤零零的家主,但讓霖安不解的、發愁的是聽人說白菜乃是高產之物,卻也不知為何,這高產之物為何會在稚年中呈現著“彎腰垂首”的模樣。
是營養不良?
是明光不足?
是密集堆在一處?
還是患上了某種疾病?
霖安不知,可就在發愁之時,即見一位老漢於隔壁的房屋中走出,且是拉著停放於院落中的木板車,走到了小巷之中。
老漢姓李,年歲僅在不惑,之所以稱之為“老漢”,僅因風吹日曬、操勞無斷,而呈現著遠比尋常不惑之年更加蒼老的模樣。
老漢在前,木板車在後,且有麻繩似韁,繞在老漢肩膀之上,亦是壓在老漢脊樑之上。前者是撐起家的樑柱,後者是拉貨賺錢的工具,兩兩結合,便成了謀生的活計。
車當用牛馬來拉。
人為養家而自視牛馬,倒也並不丟人。
“李叔!您看我這院中幼苗,為何會是這般無精打采的模樣?”霖安站在小小的田地邊,對著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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