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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過的李老漢傻笑而言,哪怕對方家境貧寒,也是用上了“您”這一字尊稱。
“是這樣的,也理應是這樣的。它們一經落地便紮根在這農耕巷中,不僅吸收不到充足的日光,也是難以在這貧瘠之地吸收到營養,自然也就呈現著無精打采的模樣。”老漢不曾入門,僅是站在狹小巷中、院牆之旁,對著田中幼苗樂呵呵的瞧著,且僅是用了一眼,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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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並不想看著它們呈現出彎腰垂首的模樣。也許它們註定不會強壯,但我也想看著它們筆直向上。但也不能為了多數幼苗筆直向上,而捨棄它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霖安依是傻兮兮的說著,哪怕他已是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亦是說出瞭解決問題的辦法,但也不曾想過、也決不允許自己那般去做。
“這個倒是簡單。雖然無法讓它們吸收到充足的陽光,但你卻可以改變它們的生存環境。例如說將你吃剩下的飯菜或骨頭曬乾、打碎,並混入它們所紮根的泥土之中,便可以為它們提供充足的營養。”李老漢依是在外樂呵呵的說著,縱是耽擱做工,卻也不曾展現出絲毫敷衍、不耐煩的模樣。
“吃剩下的”霖安喃喃自語,且是不由心中一酸,似是覺得這種做法並不妥當,甚至更是神經兮兮的想著這些小白菜能夠來到自己家,無論大小都是客。空有想法,卻也不敢說出,因為霖安很清楚,若是自己這種想法被外人知了去,保不齊便要笑出人命來。
見霖安神經兮兮的,李老漢便拉著木板車離去。而僅在片刻過後,霖安便於儲物手鐲中取出了許多帶有清晰牙印、不見絲毫餘肉、比狼所啃還要乾淨許多的骨頭。
誰也不知霖安將啃剩下的骨頭裝入儲物手鐲是個什麼心態,但霖安卻是將這些骨頭整齊的排列到了窗簷之上,似乎是想要將它們曬乾。
其實霖安自己也不是很懂自己這種趨於本能的行為,不過歷經八載歲月的他還是總結出了些許的經驗,例如說尊重一切生命形式、合理善用一切物質,以及會對某些陌生人產生莫名的好感。
是未經教導、未經引導便與生俱來的想法,就像是嘟嘟那般一開始便跟隨在他身邊,無論他想或不想,嘟嘟都是他的弟弟,就像是人們常說的命中註定。
前兩種想法尚好,但對陌生人產生好感,卻讓霖安倍感迷茫。
例如說對自己的鄰居白鷺,便是這般。
李老漢是左鄰,而既然有左鄰,房屋又不沿邊,自然也就有著右裡。而這所謂的“右裡”則是一對兄妹,且是一對處處展露著怪異的兄妹。
兄長名喚白鷺,年歲與霖安相近,早些年也似霖安這般陽光、這般傻,但最近一段時間卻是變了模樣。不僅整日早出晚歸,更是神神秘秘,透露著一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味,且有一股大病一場、性情大變的意味。
小妹名喚小麻煩,年歲僅在十餘,模樣可愛、古靈精怪,之所以喚作小麻煩,是因為她總是能夠說出一些不符十歲稚年、使人難以作答而感到麻煩的話語。而且年僅十歲的她,便擔任起了金陵城“引路居士”的重擔,倒也厲害的緊。
引路居士,說的直白一些便是為了指路、帶路的活計,倒也不是出於好心,僅是為了賺取三兩個銅板。
小麻煩,穿著滿是補丁的麻衣,頂著髒兮兮的小臉與蓬鬆散亂的長髮,帶著一股鬼祟勁兒於房門中走出,且是悄咪咪的趴在了霖安身後的矮牆之上。對著他那神神叨叨,擺放骨頭的行為偷摸摸的瞧看了片刻後,似感無趣而開口:“整日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這麼大個人究竟在做些什麼。”
霖安聞聲轉身,看著趴於牆頭的小麻煩傻笑道:“其實我也不知,但也勝過無所事事的好。”
“倒不如趁早出去多賺些錢,以免讓本該屬於我們的錢,被別人賺了去。”小麻煩雖是笑言,卻可透過“我們”二字看出,她是將霖安當做自己人的。而且從此刻那賊兮兮的笑容來看,頗有一股要引導霖安走上康莊大道的意味。
“為什麼這般喜歡錢?”霖安不解。
“為什麼不喜歡錢?”小麻煩瞪大了眼睛,且是用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對著霖安震驚相問。
“也許那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也許它真的很重要,卻也絕非是生活中的全部。”霖安依是傻笑而言,雖是來到金陵八載,卻也僅知這所謂的“錢”能夠換來衣食,除此之外便不知還有著何種用途。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似你這般想,很多人我是說很多人卻也絕不是泛指所有人,他們都將錢看的無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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