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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晏淮鶴在她耳畔低聲喃喃出口:“我愛你……”
趁著萬事萬物尚且溫柔,他終於蓄起一絲勇氣,將曾在唇齒間徘徊千遍萬遍的無聲低喃傾訴出來。
如同晴日裡太陽照常升起,他與她的相遇也是從來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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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著的後果就是半夜醒了,頭感到有點暈。
祁桑先睜開眼看了看周圍,跟聽竹軒晏淮鶴的屋子大差不差,隨後意識到自己是在晏府。
轉念一想,這應該就是晏淮鶴自己的屋子了。
她一手撐著,直起上半身,出乎意料地沒有看見晏淮鶴的人影。
是了,自己佔了他的床睡得不省人事,他自然不可能跟她擠半張床。
她低頭看了看手心的契印,穿上鞋子,一摸腦袋,發現簪子那些飾品都被拆下來了。
祁桑走去妝鏡臺,粗略地瞧過一眼鏡子裡自己的樣子,頭髮沒睡亂,那就不折騰了。
她隨手拿起外袍,展開,乾脆利落地穿上,三兩步便推開門往外走,循著晏淮鶴的氣息而去。
睡不著,就問問明日的安排吧,有關靈脈大陣的若干事宜她都還是一知半解的,晏淮鶴應該不至於這個時辰就入睡。
穿過這七拐八拐的長廊,祁桑暗自感嘆了句,若不是靠著晏淮鶴的氣息認路,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繞不出來的。
白日裡還得再熟悉熟悉,不然好容易走錯,一個不注意就進了死衚衕,但還沒有必要動用法訣作弊,多走幾次自然能走對。
而在不遠處的祠堂中,一人跪坐在團蒲上,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眼前的那柄長劍。
一室燭火無風晃動,離厭浮在半空,劍身出鞘一寸,劍格上那顆瑰麗的赤離石明明滅滅。
在他的身後,那道張牙舞爪的影子越拖越長,識海深處的那朵淡藍色蘭花瞬間沉入墨色血海之中。
那朵蘭花緩慢融成一滴水,漸漸被赤紅所取代,而後變幻著,凝成了一柄赤紅長劍。
乾風珏形態變化那一瞬,晏淮鶴左眼空濛,一滴血由瞳孔中心向外擴散,直至染紅他深黑的眸子。
耳畔呼嘯的低語越來越急,一聲比一聲尖嘯,吼叫著要撕毀他的理智,取而代之。
識海深處被翠綠色光芒裹住的那道意識依舊在沉睡,可象徵著入魘的漆黑紋路卻已經從他的肩上蔓延到他的下顎處,如同捲曲的玉蘭花枝,詭異而靡豔。
他很早便隱瞞下一件事。
這件事不止師尊、舅父不清楚,就連曾經親自探查過自己識海的祁桑也沒有察覺。
從始至終,會入魘的便不是自己體內那生出來的另一道意識,而是身為本體的他自己。
也就是說,無論入魘之後,自己是死是活,晏淮鶴都不可能活下來了。
身入殺伐,便該有以身殉道的決意。
可如今,他的心不願做這傷人傷己的利劍了,他有了貪念,有了不捨,甚至在動搖自己的道心。
實為不該——
哐的一聲,是身後大門被推開,來人語帶不解,聲音輕快:“晏淮鶴,你家的擺佈比水清天還要複雜——”
晏淮鶴驀然回首望去,眼底的血色還未褪去。
那囂張的影子在她踏進來的那一瞬間,便沒入了他的體內。
她身後月華當空,撒落一地清輝。
見月。
乃見己心。
念想止,心卻不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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