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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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冷淡的語氣說：“只要你告訴我，我就給你錢。”

&esp;&esp;眼淚止住，鬱興慢慢直起身，盯著少年說：“你撒謊的樣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

&esp;&esp;指尖一點點陷入手心，鬱慈沒有說話，他的確不會拿錢給鬱興賭了。

&esp;&esp;“小慈，你想不想媽媽呀？”鬱興忽然開口，眼底是藏不住的惡意。

&esp;&esp;心臟收緊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鬱慈聽見他說：“你不是見過她最後一面嗎？”

&esp;&esp;“就是巷子裡那具裸屍呀。只可惜，你因為害怕，沒有上前多看一眼。”

&esp;&esp;腦中的那根弦驟然崩裂，耳邊嗡的一聲眼前跟著暗了一瞬。好半響，少年才顫抖道：

&esp;&esp;“我不信，你騙人……媽媽只是走了……”

&esp;&esp;舌尖又苦又澀，鬱慈後知後覺，是眼淚。

&esp;&esp;看著少年纖薄的身形幾乎站不住，鬱興心中滿是報復的快感，他扯開嘴惡聲道：

&esp;&esp;“她想拋下這個家，和別的男人私奔，她就是賤人！我為什麼不能把她賣進窯子裡？被人玩死是她活該！”

&esp;&esp;極致的疼痛過後便是麻木，連一絲撥動指尖的力氣都沒有，眼睫一顫，淚珠砸下。

&esp;&esp;……原來那就是媽媽，原來媽媽並沒有拋下他，原來媽媽就躺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

&esp;&esp;腦中有一瞬間的眩暈，鬱慈閉上眼身形有些不穩。下一刻，一隻掌扶住他的後背。

&esp;&esp;男人微微喘氣的嗓音在耳邊落下：“阿慈，我在。”

&esp;&esp;睜開眼，透過影綽的淚光，他對上一雙沉靜的眸。沈清越額角浸溼，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句說：

&esp;&esp;“不要相信一個賭徒的話。阿慈，你的媽媽一定沒事的。”

&esp;&esp;剛止住的眼淚剎那間決堤，鬱慈攥住他的衣角，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努力陳述清楚：

&esp;&esp;“鬱興說……他把媽媽買進窯子了……還說那具屍體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