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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3月20日,首都《紅衛兵報》以《西雙版納來信了!》為題,報道了首批赴滇的紅衛兵小將的訊息。信中表示,決心做一顆紅色種子,在邊疆生根、開花、結果;獻身於祖國的橡膠事業,給我們的紅司令毛主席爭氣,給中國人民爭氣。信中彙報了當地“階級鬥爭非常複雜”的種種現象:國民黨殘匪、緬甸反動派時常派人來破壞;當地是和平土改,土司、頭人以前還有勢力,經過“###”被打倒了。傣族青少年起來大破四舊,寺裡的和尚都出來勞動,潑水節等舊風俗也已經破除。表示“抓住階級鬥爭這個綱,在階級鬥爭大風大浪裡鍛鍊自己”。信中傾訴了準備經受任何鬥爭考驗而決不動搖的堅定信念,“虎豹毒蟲渾不懼,開天鬥地創新宇”。而這封信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它向全市高中、初中畢業生髮出倡議:“立下革命志願,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樂在天涯戰惡風’。”這表明,作為中學紅代會喉舌的《紅衛兵報》,希望用赴滇知青的榜樣來加快上山下鄉的步伐。這實際反映了當時官方的意圖。
(五)杜家山上的新社員
曲折、何方方、李鎮江等人都是以集體組織的方式到邊疆插隊、插場的,與此同時,一名普普通通女學生卻選擇了一條更為徹底的“農民化”道路,她就是前文提到過的蔡立堅。一個缺少生活經驗的城市女學生,孤身一人到偏僻貧困的小山村落戶,遇到的困難自然比集體下鄉要多,但蔡立堅卻毅然決然地走上這條遠非平坦的道路。
蔡立堅,原名蔡玉琴,下鄉時為表示立志紮根山村幹革命,遂改名立堅。改名是那個時代青年中的一種時髦。舊的名字,因為被認為缺乏革命含義,甚至包含封、資、修的毒素,多被摒棄不用,並代之以鋒芒畢露的革命化名字。最著名的例子當然是老紅衛兵風雲人物宋彬彬,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紅衛兵代表時,對她的名字頗不以為然,並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武嘛。”從此,宋彬彬改名宋要武。不過,當時最流行的名字還是“###”、“衛東”、“向陽”之類,大有氾濫於天下的氣勢。等上山下鄉運動嶄露頭角,又給了青年學生一次展示革命風采的機會。像曲折(原名不詳),啟程往內蒙草原前,為表示在各種考驗面前永不動搖,決心走曲折的路而更名“曲折”;何方方為顯明繼承革命傳統,緊跟毛主席幹革命的心跡而更名“鐵軍”等等,與蔡立堅的改名,可謂異曲同工。
第一聲號角(8)
蔡立堅選擇一條艱苦的人生道路絕不是一時衝動。她出身工人家庭,父親是北京鐵路局的勞動模範,“###”初又成為“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積極分子”。家庭的薰陶,父母親在舊社會含辛茹苦的生活經歷,使她從懂事時起便對毛主席、共產黨充滿熱愛。
1965年8月,她從北京市長辛店中學畢業。當時,毛澤東關於“一切可以到農村去工作的這樣的知識分子,應該高興地到那裡去。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教導,已經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侯雋、邢燕子等一些老知青的事蹟報道,曾經使她感動得徹夜難眠,於是萌生了踏著她們的足跡前進的念頭。但她遞交的要求到農村插隊的申請書卻被學校領導拒絕了,理由是“上級沒有這個規定”,“學生應該爭取升學”。一旦“###”爆發,校方的這種態度被說成是“走資派”阻撓她走與工農相結合道路的罪狀。
1966年12月,蔡立堅和三個紅衛兵戰友,學習毛澤東當年徒步考察湖南農###動的榜樣,在嚴冬季節,擎著“紅衛兵不怕遠征難”的紅旗,走上以革命聖地延安為目的地的長征路。途中路過一個叫做杜家山的村子。該村位於山西榆次、太谷、和順的交界處,海拔1500米,是榆次縣境最偏僻的山村。全村只有5戶16口,勞動力只有4人,其中最年輕的勞力也有40多歲。全村耕地180畝,地廣人稀,土地貧瘠,生產落後,農民的貧困可想而知。因蔡立堅等人的到達,這個封閉的小山村沸騰起來。而農民的質樸熱情,又使蔡立堅等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第二天,當她們告別鄉親,繼續踏上征途時,蔡立堅已經對杜家山產生了難以割捨的深情。幾天後,她毅然告別同伴,在崇山峻嶺中隻身返回已經離開280多里的杜家山。不久毛澤東發出“復課鬧革命”的號召,遠在北京的學校來信催她迅速返校,參加“鬥,批、改”。行前,她把全部行李寄存在一個農民家,以示在當地“戰鬥一輩子”的堅定決心,隻身回到北京。當時的學校,仍陷於派性組織的爭鬥中,她厭煩了這種人鬥人的場面,寫出“到農村去”的大字報,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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