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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一眼看到那匹丟掉的馬在朝西北方向拼命狂奔。由於草場上蓋滿白雪,哈斯巴根可以清楚的看見就在那馬後方不到三十步的地方,一個灰黑的影子正在窮追不放。
是的,是狼。
這個景象使剛剛成為了牧馬人的哈斯巴根火冒三丈,他心裡在想:本來自己放馬圓滿而歸,出去近一個月回來馬群連根鬃毛都沒缺,好容易大夥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如今卻在阿爸眼皮底下丟了馬,並且自己根本沒有發現,這臉往哪裡放?他恨不得扒開一個大雪坑把頭埋進去。
想到這兒,哈斯巴根大喊了一聲:“阿爸,您在這兒哪都別去,看著那兩個,等等我。”說完不顧阿爸的阻攔,揮著套馬杆打馬飛奔而去。
阿魯斯沒有喝住兒子。他知道那馬一定是在剛才起風時被狼劫去的。當時只想著尋找避風港,這一帶又多年沒有見過狼了,於是疏忽了。眼下他看著兒子奔去的背影,知道這孩子的心思。
他感嘆著,在這片風雲漂泊的大草原上,當兒子離開父親獨自馳騁在天地之間的時候,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蒙古兒子。他也本想協同兒子去驅趕那狼追回自家的馬,但又怕追岔了路更加麻煩,另外,領著餘下的兩匹馬根本跑不快。於是阿魯斯只有選擇在原地等了。
一轉眼哈斯巴根下了大坡子不見了,阿魯斯向遠處遙望,那被狼追的馬也從視線裡消失了。雖然月光把這片草原照得通亮,但還是看不見哈斯巴根與馬以及狼的影子。阿魯斯在感嘆自己:“唉,我也老了!”
呼麥 十八(4)
一開始,阿魯斯還能隱隱約約地感到前方有馬蹄的震動,不一會功夫,月下這片冰雪曠野便寧靜得使人毛孔悚然。阿魯斯下了馬,抬頭望著夜空,星光和月亮告訴他明天將是個晴朗的天氣。突然間,他心頭湧起一個念頭,要是哈斯巴根遇到了狼群怎麼辦?他打了一個寒戰,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掛在鞍子一側的馬棒。
很長時間過去了,哈斯巴根還沒有回來。
烏蘭回來的第二天一早,公路局的皮卡工具車又來了。車上的一位蒙古族勘測員一眼認出了這位“草原歌后”。小夥子二十多歲,是從西安讀大學畢業後被分配來錫盟公路局的本科生。他聽說烏蘭正在為如何前往呼日郭勒金那邊去束手無策,便和車上的其他兩個人商量:“我看今天咱們上去吧,讓那丫頭帶路,正好也把她送過去,剛才和她說話,她說正在著急上去找她爺爺,你們說呢?”
另外兩個人稍微考慮一下,同意了小夥子的建議。
哈斯烏拉怕姐姐勞累,一個勁兒勸說烏蘭在家裡等,等阿爸回來再說。烏蘭心下著急見到爺爺和哈森,沒有聽從哈斯烏拉的話,收拾了一下就上了皮卡工具車。
在路上,三人得知烏蘭也沒有去過那邊。但這沒有使他們改變計劃。那個蒙古族小夥子一直在和烏蘭交談。他試圖從烏蘭那裡瞭解一些北京的情況,說自己過兩年還想接著讀研究生,打算工作兩年積累一些基礎。可是烏蘭沒能給他介紹北京的事,只是說北京人太多了。烏蘭望著窗外總是心不在焉。小夥子發現了她情緒不太對頭,不再談論北京的話題了。
開車的司機總是向烏蘭打聽這一帶每年冬季的雪情,烏蘭沒有作聲。另外那個勘測人員說:“別問了,你沒聽明白嗎?人家一直在城裡,是咱們內蒙的歌星,好幾年沒回來了,咋會知道這一帶的事,人家是來探親的。”
烏蘭聽到這一番話,把頭扭回車裡開口了:“我不是啥明星,也不是來探親的,我家就在這兒。”說完臉有轉向車外。
外面是陌生的雪原,她甚至不知道車的方向是否正確,任由這輛汽車在茫茫的冰雪草原上搖擺顛簸著駛向前方。不管那裡是不是乃林郭勒河上游額爾德木圖爺爺的呼日郭勒金,她只知道這是她不論走到什麼地方都能夠回來的乃林牧場。
那個小夥子側目看了一眼烏蘭,隨後輕聲問:“你說你不是明星?那你是不是叫‘烏蘭其其格’?我看你很眼熟。”
烏蘭無力的看著小夥子點點頭:“(44)某恩,畢烏蘭齊齊給(蒙語:是,我是烏蘭其其格)。”烏蘭用蒙語回答的,聲音很小。
“《草原歌后──烏蘭其其格》那張唱片就是你的吧?”小夥子接著問。
烏蘭點點頭:“那個不好,我瞎唱的。”她苦笑了一下。
小夥子也微笑著:“我覺得挺好的,我還有呢,不過不好意思,我這張是我在大學時從同學那借來自己刻的,呵呵,我還有你的新單曲,從網上下載後刻在光碟上了,叫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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