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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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嗎？

“不會。”原主拍拍他手背，“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放心吧。”

“哦。”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不再是以前那種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漠然旁觀一切的心態，他現在會擔心，會苦惱，不是刻意裝出來的情緒，他逐漸有了人的七情六慾，儘管很淺很少，儘管骨子裡還是冷漠的。

他變的，看起來像個人了。

只是看起來。

曇鏡和原主聊了會兒永寧縣城欲妖的事情，他道：“永寧縣城和蓼城的封印，你知道嗎？”

原主頷首：“是真的。”

曇鏡放下心來，不去問原主從哪兒得來的訊息，又為何能肯定封印是真是假。

他不是話多的性子，原主也很安靜，說完該說的，曇鏡就抿著茶和原主面對面乾坐。

他直覺自己忘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離開識海。

視線一明，先落入他眼中的是一張潮紅面孔。

曇鏡：“……”

失策了。

“他”還沒完事。

曇鏡剛想重新縮回識海，忽聽到“他”在問殷和澤：“你喜歡我嗎？”

“他”掐著殷和澤脖子，動作不停，溫柔又危險地問“他”徒弟，喜歡“他”嗎？

殷和澤無力地想掰開“他”的手，呼吸又亂又急，聲音斷斷續續，“喜、喜歡，徒兒喜歡師、咳、喜歡師尊……”

“師尊也喜歡你，”親了親眼神渙散的人，“他”道，“你是為師的劫，就得一輩子待在為師身邊。你若敢跑，為師就廢了你，打斷你的腿，把你關在只有為師知道的地方，知道嗎？”

殷和澤瑟縮一下，臉上現出恐懼，好似真的發生過這種事。

“他”在殷和澤胳膊上用力一擰，殷和澤尖叫一聲，帶著哭腔說：“徒兒知道。”

外頭雨沒有要停的跡象，有幾縷雨絲被風吹進屋裡，送來幾分涼意。

等“他”滿意了，殷和澤已哭的雙眼紅腫，“他”抱起失神的人走到浴桶，捏訣召來水源。

冷水激的殷和澤打了個寒顫，混沌的意識恢復了些許，他坐在浴桶裡，疑惑地眨眨眼。

“師尊？”聲音啞的不像樣子。

又是一桶冷水兜頭而來，殷和澤冷的渾身直顫，他徹底清醒了，呆滯地看著站在浴桶外，只披了件外衣的曇鏡，又低頭去看他自己。

一身青紫，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清晰印在他腦海，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居然把他師尊……睡了？！

雖然這個睡法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被驚的話都說不清了，支支吾吾半天，話沒說上半句，耳根倒紅的滴血。

驚愕過後，他才記起翟涼。

百種心緒縈繞心頭，他呆呆坐著，一會兒想著曇鏡的臉，一會兒又是他師弟的面容。

他還分辨不清他對曇鏡的心思，是喜歡，還是尊敬，但他明白，他是真真切切背叛了他師弟。

指甲刺在掌心，微微發疼。

他說好要和師弟一生一世的，卻他師尊有了肌膚之親。

沉重的愧疚壓的他低下頭去，直勾勾盯著自己佈滿曖昧痕跡的身體。

寒冷從肌膚鑽進骨頭裡，他抱著雙臂，靠在浴桶邊緣。

是他自己主動的，沒有怨恨他人的必要。

“曇鏡”沒管他複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