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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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臨時大學,後又易名為西南聯合大學,馮友蘭任文學院院長。在從北方南遷至南方一古城的途中,司機請大家在車進古城時把手放回窗內,而馮友蘭卻偏要將手放在窗外,他要體驗這兩者的區別,思考其普遍意義與特殊意義是什麼,結論還未尋到,他的手臂就已經給折斷了,只好住院治療。 在長沙期間,師生偏居衡山之下,有如此安靜之處讀書,頗覺不易,湯用彤這時寫他的《中國佛學史》,聞一多考訂《周易》,馮友蘭完成了醞釀多年的《新理學》一書的主要章節的寫作。這時雖然大家埋首著述,但一想到戰事,一想到中國淪亡的險情,不免感慨萬分,倍覺淒涼。一次,馮友蘭在詩中寫道:“二賢祠裡拜朱張,一會千秋嘉會堂。公所可遊南嶽耳,江山半壁太淒涼。” 在20世紀40年代,馮友蘭總共寫了6部書:《新理學》(1939年)、《新事論》(1934年)、《新世訓》(1940年)、《新原人》(1934年)、《新原道》(1944年)、《新知言》(1946年)。這個新理學體系以《新理學》為核心;《新事論》以新理學方法來分析中西文化;《新原人》以新理學的宇宙觀為基礎闡明人生理想、人生哲學;《新原道》表明新理學是繼承中國哲學的傳統而創立的新哲學系統;《新知言》則闡明瞭新理學在世界哲學中的貢獻和地位。在《新原人》的自序中,馮友蘭寫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哲學家所應自期許者也。況我國家民族,值貞元之會,當絕續之交,通天人之際,達古今之變,明內聖外王之道者,豈可不盡所欲言,以為我國家致太平,我億兆安身立命之用乎?雖不能至,心嚮往之,非曰能之,願學焉。此《新理學》、《新事論》、《新世訓》,及此書所由作也。……昔嘗以《新理學》、《新事論》、《新世訓》為《貞元三書》。近覺所欲言者甚多,不能以三書自限,亦不能以四書自限。世變方亟,所見日新,當隨時盡所欲言,俟國家大業告成,然後匯此一時所作,總名之曰《貞元之際所著書》,以志艱危,且鳴盛世。”所謂“貞元之際”,就是說,抗戰時期是中華民族復興的時期。當時他想,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了中國大部分領土,把當時的中國政府和文化機關都趕到西南角上。歷史上有過晉、宋、明之朝的南渡,南渡的人都沒有能活著回來的。可是這次抗日戰爭,中國一定要勝利,中華民族一定要復興,這次“南渡”的人一定要活著回來,這就叫“貞下起元”。這個時期就叫“貞元之際”。  
馮友蘭小傳(3)
馮友蘭在《人生哲學》中破除了人與自然、宇宙之間古人所謂的“天”之間的隔閡,提出“回覆與萬物為一體之境界”。他認為人與天本是一體,不過天有其全,人得其偏。人心通於天心,天假人以立心,人因心而知天。不過人之所知乃是從部分窺全體,所以永遠是片斷的、淺層的。他還認為自己生平立說,其他什麼都可丟,唯有天地境界說不能丟。其要義為,世人都不過是宇宙的一分子,那麼其思想行動都要能推動人類歷史合乎規律的發展,以順應宇宙進行的過程。馮友蘭曾引用楊椒山的就義詩:“浩氣還太虛,丹心照千古!平生未了事,留與後人補。”來詮釋他的天地境界說。 日本侵略者於1945年投降後,西南聯大解散,清華、北大、南開大學三校師生北返時,在西南聯大的校址立了一個紀念碑。碑文是馮友蘭所作,碑文簡明地敘述了抗戰及三校離合的經過,接著說:“緬維八年支援之苦辛與夫三校合作之協和,可紀念者,蓋有四焉。我國家以世界之古國,居東亞之天府。本應紹漢、唐之遺烈,作並世之先進。將來建國完成,必於世界歷史居獨特之地位。蓋並世列強,雖新而不古;希臘羅馬,有古而無今。惟我國家亙古亙今,亦新亦舊,斯所謂‘周雖舊邦,其命惟新’者也。曠代之偉業,八年之抗戰,已開其規模,立其基礎。今日之勝利,於我國家有旋乾轉坤之功,而聯合大學之使命與抗戰相終始。以其可紀念者一也。文人相輕,自古而然。昔人所言,今有同慨。三校有不同之歷史,各異之學風,八年之久,合作無間。同無妨異,異不害同。五色交輝,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終和且平。此其可紀念者二也。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為大。斯雖先民之恆言,實為民主之真諦。聯合大學以其相容幷包之精神,轉移社會一時之風氣。內樹學術自由之規模,外來民主堡壘之稱號。違千夫之諾諾,作一士之諤諤。此其可紀念者三也。稽之往史,我民族若不能立足於中原,偏安江表,稱曰南渡。南渡之人未有能北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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