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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而用心於此,所謂作無益而害有益也”。竟下令把它砸碎毀掉……皇帝眼裡只有糧食、莊稼和農活,中國其他方面的進化可想而知。

草莽之雄朱元璋(9)

這樣一個君主,大抵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朱元璋之頭腦與“近代”無緣,然而比之中國歷史上數不勝數的無半點惜民之心的皇帝,此人算是良知未泯了。

一次,朱元璋出遊鐘山,回城時,從獨龍岡徒步一直到淳化門,才肯上馬。他感慨地對侍臣說:“朕久不歷農畝,適見田者,冒暑而耘甚苦,因憫其勞,徒步不覺至此。”話鋒一轉,他問這些近臣:農為國本,百需皆其所出,所以他們才辛苦成這個樣子,你們這些當官的,心裡曾經感念和體憫過農民嗎?接著,他說出一句很讓人震驚的話:“且均為人耳,身處富貴,而不知貧賤之艱難,古人常以為戒。”

不是朱元璋有“平等思想”,而是貧賤的出身使他比較能夠推己及人、將心比心,說出“均為人耳”這樣一番話來,一般帝王斷不能如此。

又某年隆冬時節,朱元璋視察城壕疏浚工地,見一民工光著身體,在渠水裡摸索著什麼,命人問之,原來是蠻橫的督工官員把他的鋤頭遠遠扔到水中,民工只好自己下河找尋。朱元璋聽說是這樣,馬上派人將民工叫上岸,另外發了一把鋤子給民工。他生氣地說:“農夫供役,手足皴裂,亦甚勞矣,尚忍加害乎?”他令侍從將那個惡官抓來痛加杖責,一面氣猶未平,回頭對隨行的丞相說:“今日衣重【chóng】裘,體猶覺寒,況役夫貧困無衣,其苦何可勝道?”隨即傳旨役民收工。

我一度因朱元璋屢興大獄、濫刑重典,而在心裡將他歸在“大暴君”的行列。後從孟森先生的《明清史講義》讀到這樣一句話:

太祖之好用峻法,於約束勳貴官吏極嚴,實未嘗濫及平民,且多惟恐虐民。

深受震動。對照歷史,這概括確與事實基本相符。以前,光注意到朱元璋殺人甚多,卻不曾留心他所殺的主要是些什麼人。經心史先生點撥,我對朱氏“暴政”的實質和特點,才知道要從更多的角度看。我以為,這種“暴政”產生於兩個層面的動力:一是朱元璋為保證帝權不受任何威脅,而有意識有步驟地剪除勳臣權要的勢力,這是他深思熟慮所制定和執行的計劃———這一層,我後文詳述;其二,他雖然坐在了皇帝的位子上,但幼年至少年得來的“為富不仁”、官貪吏橫的深刻印象,仍然作為一種根深蒂固的仇恨留在其心裡,使他本能地渴望打擊這些人,甚至極可能形成了刻意報復的非理性心態。

總之,朱元璋在許多方面,顯示出中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個“下層皇帝”才有的素質和個性。他的節儉,不是為了做出樣子“垂範天下”,實在是習慣了過窮日子。

炎夏之日他在東閣臨朝,天氣太熱衣裳汗溼,幾次更衣,群臣發現這些衣服都是洗了再洗以致褪色的舊衣。南京宮室初建,負責官員將設計草圖呈見,朱元璋“見有雕琢奇麗者,即去之”,理論是“宮室但取其完固而已,何必過為雕斲?”絕對老土。宮殿蓋得差不多了,照例應在梁壁施彩繪畫,還有人建議採用“瑞州文石”(或類乎今之所謂大理石)鋪地,統統被他制止,而命儒士熊鼎“編類古人行事可為鑑戒者”以及《大學衍義》等儒經,“書於壁間”。對於自己這一創意,他很得意,說:“前代宮室多施繪畫,予用此以備朝夕觀覽,豈不愈于丹青乎?”

洪武三年六月,天久不雨,朱元璋親率皇室全體人員到山川壇求雨,一律穿草鞋徒步而至,以草墊為席,露天而坐,白晝承受曝曬,夜晚衣不解帶即席臥於地;用餐由馬皇后率眾妃親手煮制,完全是粗糧做成的“昔日農家之食”,一連三日,才回鑾宮中。這種舉動,且不說其精神,假使沒有從小吃苦的底子,縱然有誠心恐怕也盯不下來的。

所以,當打下浙西,朱元璋曾對投降的浙西將士發表演講:“吾所用諸將,多濠、泗、汝、穎諸州之人,勤苦儉約,不知奢侈,非比浙江富庶,躭於逸樂。”說得很實在。

太子和公主宮中重新裝飾,需一種叫“青綠”的塗料,工部奏請採辦,朱元璋堅決不答應,說在庫藏裡蒐羅蒐羅,湊合著用就行了,“豈可以粉飾之故而重擾民乎?”一次,在奉天門附近他看見某散騎舍人“衣極鮮麗”,叫過來,問這身衣服花了多少錢,回答說“五百貫”,朱元璋聽罷大為惱火,斥道:農夫如何艱辛,食惟粗糲,衣惟垢敝,而你遊手好閒,不過仗著“父兄之庇”,如此驕奢,“一衣制及五百貫,此農民數口之家一歲之資也!”劉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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